“妈妈!”小希童挣开我的手,重新站回钱晓玲炕边,定定的看了一会,她说,“妈妈,你是不是要死了?”
一时间,满室沉寂,我大恸,这大约便是血缘间的心灵感应吧,我拉过小希童的手,半拖着将她拽出了病房,背后,是钱晓玲哀哀的哭声。
小希童一路哭到KFC,我用尽一切办法都安慰不了她。
程清抱着小希童,任她哭了个天昏地暗,最后在她臂弯里的疲倦的睡着了。言言难过的拉着我的手,小声问我,“妈妈,是不是她妈妈不要她,所以她哭了!”
我摇头,“言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妈妈都是爱自己孩子的,只是有些妈妈有苦衷罢了!”
言言偎着我,“妈妈,你和小爸有了弟弟会不会不要我?”
我搂住他,笑了笑,“傻孩子,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第二天是周日,争得刘路凡的同意后,我便让刘希童住在家里,老娘摸着那长得和风玲一样可爱的小女孩,欢喜的说,“弯弯,你和小丁将来也生个这样可爱的女儿,多好!”
我摊摊双手,“妈,你想得太远了!”
言言带着小希童去和小亚小美玩,毕竟是孩子,不一会就听见他们的欢笑声。
程清却有些怔怔的,我叹了一口气,猜想她想起了自己那流产的孩子。
周日下午, 我将言言和小希童送回了学校,返家的途中,我想着还是去看看钱晓玲,车子刚调好头,手机便响起来,我按下免提键。
“赵弯弯小姐!”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非常娇脆。
“你好,哪位?”
“我要见你,你来帝王大厦楼下的XX会所!”那娇脆的声音说要见我很是理所当然。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淡淡道。
“我是慕凡的未婚妻,我想,以赵小姐的生活圈子,不认识我很正常!”那娇脆的声音非常悦耳,即使这样讽刺我的话,听起来,都显得不太刻薄。
“今天,我还有事情,改天可以吗?”我礼貌的拒绝她。
“可以,但你不要后悔,我耐心很差!”她掐了电话!
我切了电话,仍旧向钱晓玲住院的医院驶去,我不知道那娇脆的小姐要怎么让我下不来台,但迟一日早一日总是要为难我的,无论怎样选择都要面临的话,我不如让她出招好了。
我到的时候,护士正在给钱晓玲换输液瓶,她见我进门,只淡淡的笑了笑,“你来了!”我自顾自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护士换好后很快便出了病房。
“感觉好些了吗?”我关切的问她。
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发现的?你应该每年都有例行检查啊!”
“这就是报应吧!”她侧过头来看我,“抛夫弃女的报应!”
“别这么说,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我安慰她。
“周一开始就要化疗了,弯弯,其实,我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如果付谦不强求我接受治疗的话,我宁愿找个宁静的地方腐烂!”
我默默垂下头,不知道要怎么接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