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凡把我带到离公司很远的一个餐厅吃饭,我对于他的做法表示理解。
“你什么时候去付谦那里上班的?”他问我。
“年初!”
“哦!有没有考虑过不上班?”
“你养我啊?”我脱口而出。
“当然!”
“……”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这样辛苦!”
“……”
“今天住酒店吧,你家的炕实在不能睡人,我骨头都要断了!”
“抱歉,今天程清要来,我要陪她!”
“她不是嫁人了,为什么要你陪?”
“你!这是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你,你,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那你什么时候才有空陪我?”
“不知道!”
“我发现我一直忘了一个问题,你爱不爱我?”他放下手里的汤匙,紧紧的盯着我,见我不说话,他又补充道,“我爱你,比我想像的还爱!”
我避过他的目光,低头喝汤,爱?爱情?荒唐的爱情!
丁慕凡干脆放下了筷子,伸手碰了碰我的肩膀,盯着我,大有不说出一番好歹就要我好看的架式,我迎着他的视线,我想我认识这个男人好像也很长一段时间了,直到昨天晚上跨越那实质性的一步,我都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不能说毫无感情,他帮了我许多。也不能说到了情深似海的地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确定,这终究还是年龄闹的,20岁有情饮水饱,然而到了30岁,社会的现实和残酷早已告诉我,过于美好的东西总是一场梦幻,能够长久的爱情无不以悲剧流传震撼后世,我想,我注定化不成蝶,哭不倒长城。这样的颠倒红尘,我这样的普通人,先吃饱饭,养好儿子和老娘,生活能宽裕点的话还能带着她们出出门,见见世面。至于爱情,实在只能是其中的一部分,没有办法也不能纯粹化存在于生活之中。
丁慕凡见我一直不说话,慢慢的就低下了头,然后他低声说,“果然,你只是觉得欠我的!”然后他手里的筷子“啪”应声而断,我下意识的握了握手里的筷子,粗壮的筷子,这说明他说他是跆拳道黑带可能是一个事实。我看着他“呼”的站起来,惊惧的看着他,我很担心他冲过抓住我的脖子尔康附体般大喊:弯弯,你感觉到我有多心痛了吗?你感受到了吗?我伤心得要死了!
当然这纯属我想像,他站起来,只是将手里的断了的筷子掷到了地上,然后他丢下一句,你慢慢吃,我有事,单我买了!他走了,象一阵风,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我象个呆瓜一般愣在当场。
我一个下午都在思考,我到底爱不爱丁慕凡这件事,幸好付谦不在公司,否则又要讽刺我几句诸如女人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样,脑子思想经常都不带出门。5:30时,程清又一次打我的电话,她说,弯弯,我在你公司楼下!我胡乱收拾了一下,跨了包踩着高跟鞋往楼下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