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江的女人,她会为东哥陪葬!”
陈拓勇的目光落在江籽言身上,眼中带着极重的嘲讽。“拜你所赐,我今夜要坐船出逃,但是临走之前能够把你解决掉,我会感到非常的高兴。”
“你要杀我!”
被枪头指着的感觉是如此真实。
江籽言的手足都渐渐地冰冷,她像是掉进了冰窖中,不断地往下面沉去。
“二叔,不要伤害她!”
梁以白哀求地看着梁文东,希望他可以阻止陈拓勇。
他以为把自己的二叔阻拦住,就可以让江籽言脱身。但是形势急转直下,他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慌意乱。一边是他至亲的叔父,另一边是他倾心相爱的女人,这刻他是如此的左右为难。
“以白,她不能留下。”
梁文东沉痛地开口。
他并不想当着梁以白的面前杀人。
但是在眼前这样的形势下,他是不可能放走江籽言。
“不要——”
梁以白发出了惊呼的声音。
眼看着陈拓勇揪住了江籽言,用粗壮的手臂勒住了她纤细的脖颈,然后把冷硬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太阳穴。只要扳机轻轻地扣动,她的头颅立即就会遍地开花。他眼神痛苦地拼命摇头,没有办法接受江籽言,就这样在他的眼前被杀死。
“放开我!”
江籽言被勒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不断地极力挣扎,却没有办法可以挣脱。
陈拓勇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她感觉到被枪口抵住的太阳穴,传递过来的强烈痛楚。
从来没有一刻会如此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别逼我现在就开枪!”
陈拓勇冷声地开口,“你有什么遗言就现在交待吧!”
梁家的别墅离码头很近,梁文东安排了船只让他离开,或许是越南,或许是马来西亚,只要他进入公海就可以逃脱。原本是仓惶逃命,但梁以白却偏偏把江籽言带到了这个地方,只能说是上天安排,让他在临走前报了这个大仇。
“二叔,不要杀她。”
梁以白哀求地拉住了叔父的手臂。
“把她带到船上去吧。”
面对梁以白苦苦的哀求,梁文东终究是不忍心。
他能够作出最大的让步,就是不让手下的人当着这个亲侄子的面前动手,他开口吩咐陈拓勇把江籽言带上船去。
“不要!”
始终无法让叔父改变主意。
梁以白脸色惨白地,抓紧了梁文东的手腕。
陈拓勇生怕梁文东会心软,于是不等他再度开口,便揪住了江籽言往别墅外面走去。江籽言的手袋被碰跌到地上,她捡起来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面,然后摸到了里面硬梆梆的防狼电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