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一里外的众人眼里,就像是一只铁拳突然砸中了一层流水,深深下陷,但对流水没造成任何伤害,流水全部散到了四周。
本以为轻松就能解决敌人的锦帆锐士屯长,事到临头了怎么也没想到人畜营会来这一出,反应不俗的他,正要命令士卒们停止前进竖起钩镶准备战斗,谁曾想飙射出去的人畜营士卒并不是真的如流水般随波逐流了,而是如金汁灌进了鱼鳞阵。
那个曾经没有机会拼命自己创造机会的黄巾俘虏卞喜,在怀县一战为了掩护徐庶接连受了三处深可见骨重伤,立下了救援主帅的大功,后来又接连斩首七颗,本来有机会成为徐庶的亲卫屯长,不知为何自甘堕落的成为了人畜营的什长。
先不说一个是百人屯长,一个是十人什长,就是太子谋主的亲卫和从来没人把它当人看的人畜营,哪里是天壤之别分明就是不能相提并论。
以卞喜的性情来说那是巴不得进入安全度很高又能在太子面前经常露脸的亲卫,但他偏偏选择了人畜营,只因为当初太史将军让他活了下来,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比起任何人都要重视这场的卞喜,面临密集如雨的箭矢都不曾有现在心慌,胸透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停,屏住呼吸,使出太史将军传授的一招戟法起手式,凶狠的向下一砸一挑,一名刀术不俗的锦帆锐士连带着手中的白蜡杆一起落在了额头,鲜血瞬间涌出,随后整个人倒飞了起来。
不像胡车儿砸中的敌人那样飞出七八丈远,只是脚面离地三尺,砸中了身后的三名袍泽,短暂了紊乱了鱼鳞阵的一个小鳞片。
卞喜松了一口气,抢身进去,扔下用来当做障眼法的钩镶,双手握住白蜡杆以伤换伤不要命的在鱼鳞阵中一通乱砸,与此同时还有三名刀术干练的人畜营悍卒,已有死志的冲了进去,三两息的时间便搅乱了鱼鳞阵。
战阵这么突然的被攻破,明显有些慌乱的锦帆锐士还没快速组织有效的应对战法,所有的人畜营士卒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十息,前前后后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从头到尾一脸懵色的锦帆锐士全部捂着头倒地,但他们毕竟是追随甘宁多年的精锐,人畜营也不好受,倒下了七八人,就连刀术最高的卞喜也是鼻青脸肿,露在外面的腱子肉全是受过酷刑过后的血痕。
甘宁的脸色比死了亲爹还难看,可很快又流露出一抹的赞叹和钦佩,刘辩兖州牧段颎幽州牧张奂等所有人也是一脸的凝重和重视。
由于头被打破脸上流满鲜血的人畜营那七八人,千真万确的没了站起来的可能,还没等第二波锦帆锐士准备妥当,全被卞喜几名什长当众用尿浇醒了。
只有一人没醒,这名抽晕两名锦帆锐士头破血流晕倒之前还帮袍泽挡了一击,就是幽州牧张奂兖州牧段颎在过去碰到都要忍不住纳入亲卫营的猛士,却被卞喜一棍子洞穿了喉咙。
“人畜营不留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