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刘辩拆开刺绣锦囊,抽出里面的一张蔡侯纸喜滋滋的看了起来。
“嘭!”不会为何,红光满面的刘辩霎时脸色铁青,猛地一拍紫檀大案震散了一地的湖笔熟宣澄泥砚,怒喝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敢提出这个要求。”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也不怕僭越的直接从刘辩手中拿走了蔡侯纸。
整座太子府中,竟然有人敢做出如此大不敬的行为,胆子也太大了,就连习惯撒娇的唐婉儿,只是在肉体上占占便宜,绝不敢触碰刘辩的信笺令书。
唯有一人胆子这么肥,那就是一起光着屁股长的幼弟何咸。
长着一对桃花眼的他,自以为爽朗的笑了一声,却比青楼头牌还要魅人三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值得兄长……”
他本来想说谁能让整个雒阳都感到恐惧的纨绔克星这么震怒,看完之后,何咸脸上的笑意一样不见了,不同的是,刘辩是震怒而他苦意。
刺绣锦囊写了三个算是一条的消息,就如未来三顾茅庐的刘备,戏志才需要刘辩做三次同样的事。
三日后,跬步亭边,太子、大将军、皇后依次对他大礼参拜。
刘辩自己没有一点问题,这也是应该做的,既然要收服国士为自己效忠,可不就得恭恭敬敬的请他出山。
可换成舅父和母后就不同了,双方地位太过悬殊,一个是寒门儒士,另外二人不仅出身于上十阀,还是一国之母一国之国舅。
参拜一个白身儒士有失身份不说,祖宗礼法中更是规定皇后只能参拜太后、宗庙,不然有失一国之母的威仪。
连皇帝都得不到皇后的大礼参拜,一个小小的白身寒门,何德何能让皇后这么的低三下四。
更何况世家大族之间等级制度森严,曾经有一门排名靠后的中百阀嫡长子,只是迎娶了一位上十阀的庶出女,就被认为是莫大的耻辱。
当时,那位中百阀嫡长子可是一名位高权重的九卿,上十阀庶出女却是一位旁系族人酒后乱性生出来的私生女。
没人知道她的身世不说,还一直被当成丫鬟使唤,直到被那位中百阀嫡长子迎娶,才扒出来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