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唇角,望着下面一身狼狈的陵玉珏,心中感到好笑:“二哥,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能说出父皇的下落,也许三弟会留给你一具全尸,你刺杀父皇,谋朝篡位,这件事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今日你也不要怪三弟,你且好好悔过吧!”
陵玉珏淡淡一笑,忽然抬起头回身看了一眼人群的方向。
在众人的后面,一辆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了,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但因为这边只哟一辆马车,所以显得十分显眼。
陵玉珏眸子微微眯了眯,被人按着就要跪下。
他撑着身子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幅度:“三弟莫要将那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本王身上,而且,就算我真的谋朝篡位,那也要父皇出现在这里处置才行,你有什么资格?”
陵清瑞气的脸色一变,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既然你不愿意跪下,那也好,来人,直接杀了!”
陵清瑞双眼通红,气息有些不稳。
陵玉珏被陵清瑞的话给逗笑了:“你弑兄在先,藏了皇上在后,如今你却在这里口口声声要砍了本王的头,到底,是谁给了你权利和自信,嗯?”
陵玉珏虽然穿着囚衣,可气势分毫不弱,一旁的刽子手根本不敢胡乱动作,举着长刀不知道是落下,还是不落。
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到午时。
“来人,立刻行刑!”
陵清瑞危险的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百姓,那眼神有些吓人。
马车被人轻轻撩开,出现了一只修长却骨节分明的手。
前方赶车的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去,将那只手的主人扶住。
太阳照射在马车处,一个人低着头从马车钻了出来,一身白色的长袍在光芒下显得十分耀眼。
金光镀在那人的身上,让男子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但那人一抬头的功夫,众人却发现男子的气质和他的一身白色长袍,格格不入。
眉眼间藏着幽暗之色,明明黑色才最适合男子,男子偏偏穿着白色。
他慢慢下了马车,周围立刻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不少百姓看着男子的脸,只觉得心里瘆的慌。
即便是男子在笑,那张脸也很俊美。
若是林江洛再此,一定会认出男子的身份。
“刘叔,你留在这里,我去见见熟人!”
“公子,你身子不好,千万要小心行事!”
寂君楼笑了笑,却在转身的功夫,面上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他脸上的笑容根本不达眼底,颇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趋势。
陵玉珏站在台上,身边陪着他的娘。
只是燕妃的眉眼之中,像是缺少了光亮一般,对外界的任何感觉,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陵玉珏对此,俨然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陵清瑞大步走到下方,旁若无人的接见白衣公子,陵玉珏见此,眸子里闪过一道暗流。
对于那白衣公主他虽然陌生,但也隐约知道此人身份一定不凡,而且,绝对不是京城之人。
陵玉珏紧盯着那白衣身影,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于刑场之上,寂君楼绕过了行刑台,来到了上位之上。
“怎么,殿下准备动手了吗?”
陵清瑞点了点头,眸子里杀意不减。
“是该动手了!”
寂君楼用手遮挡着眼光,看着天上的时辰:“现在还不到时辰,切莫心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陵清瑞勾起唇角,眉眼间透出笑意来:“二公子还真是小心谨慎,既然你这般说了,那我就再等一等,但他今日必须要死,只要到了午时,本王便会让人行刑!”
陵清瑞的语气顿了顿,然后扫视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至于谁敢多嘴多舌,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闭嘴,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去乱说话的!”
两人站在一块,阴森的气场一扩散开来,就让所有人的面上开始褪色。
周围的百姓想要离开,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些侍卫就将这宫门处全都包裹起来了。
台前是一片寂静,可是下方的百姓却有些动乱起来,一声声后悔至极的哭声在下方传来,被包围的人们有不少都腿软的起不来了。
陵玉珏被绑缚着双手,带着刑具,站在阳光之下,额角因为太阳的灼烧,出现了一排排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眨眼间,午时将近,而周围没有出现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