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不知道,就这之后,她佛家弟子的美名被传地神乎其技,几番让她哭笑不得。
宋茗微站在书房外,见得窗上父亲奋笔疾书的倒影。
降头术,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术法?
能控制人心?
听闻中了降头术之人,万万不可爱上别人,一旦变心,轻则毁容,重则丧命。
按理说,中了降头术之人,大多是容易受施术者影响,鲜少有变心的。
她对这降头术到底还是陌生,想着今晚师父来了,再问问。
想到了师父,宋茗微的呼吸一顿。
“父亲,茗微有事找您。”
“如果是劝我退婚,这样的话就别说了。”
宋茗微的手微微收紧,她笑了笑,“没呢,茗微弄了一个礼物,送给父亲。”
门开了。
宋茗微走了进去,见父亲正在写奏折,她不经意一瞥。
“玄亲王结党营私,欲谋位,应将其贬为庶民,流放边陲。”
宋茗微倒吸了一口气。
父亲一向支持允祀,这会儿要临阵倒戈,想来是真的拿到了允祀的把柄。
她不动声色地凑到那个奏折边上,刚要顺手拿走,就听得父亲道:“拿了也没用,我这备了一份。”
宋茗微紧紧抿着唇。
“父亲,你要支持太子了吗?祖父可知道?”
宋以臣低着头,将那奏折收拾起来。
“不知道,不过明日就知道了。”
宋茗微闻言气结,这要打祖父一个措手不及,祖父年纪不小了,要是被气出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她当真不知,降头术还能让人违背本心?
她双手合十,一段心经化作水纹渐入了宋以臣的脑海。
奏折啪嗒一声落地,宋茗微迅速接了过去,再在案桌上寻找。
她口中的心经不停,正背对着宋以臣一遍一遍地念着。
忽然,不知道哪儿伸出来一双冰凉的手,摸到了宋茗微的脖子那用力一掐。
宋茗微咳嗽了起来,她双手用力拍着那双手,那手却纹丝不动。
她抓住簪子,猛地朝那手上扎去。
那手剧烈的扭曲了一下,就抽了回去。
宋茗微转过头去,眼眸狠狠一缩。
眼前是一个无头身体。
那身体的双手握成了拳,身体微微曲着,像是随时都会对宋茗微发出攻击似的。
而那身体却突然翻出了一层黑气,那黑气随即朝宋以臣飞去。
宋茗微见状,立刻又念出了心经。
宋以臣双手紧紧抓住头,难受地四处撞击。
他高声吼道:“都住手,住手!”
这是一场拉锯战,谁都不会停手。
宋茗微念着念着,胸口忽然一疼。
她一惊,这降头术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