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身做什么?”看到他胸口处的一片红,宋茗微恼恨地走上前去,将他扶着往里头走去。
宫女已经惊骇地去寻了太医。
宋茗微将他安放在床上之后,才沉着脸看他。
他盛怒地瞪着她,恶狠狠地,像是要将她掐死一般。
“允祀,你今日所为,无不是将我放在火上烤,你只管自己痛快了,轰轰烈烈了,可有想过我?”
现在,外头不知道要把她传成什么样。
堂堂的玄亲王为了见宋茗微一面,不顾身受重伤,不惜撕裂伤口。
而在容夫人面前的一句守活寡,更是将她对师父的心剖开,暴露在人前。
宋茗微深吸一口气,她不该来的。
再见他,都会让自己变得火爆,恨不得当即给他一拳。
然而看他如此虚弱,宋茗微只好忍着。
允祀瞥了她一眼,道:“刚刚,盛怀安来过。”
宋茗微呼吸一滞,她忙抓起他的手,看了看他的胸口。
“你这难道是他害的?”
允祀看着她紧紧蹙着的眉头,心底一软。
“不,他还没有胆子在这里动手。不过,我倒是给了他警告。”
有用吗?
一只恶鬼会听什么警告?
宋茗微怀疑地看向他,允祀冷冷盯着她看。
“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各自安好,莫要相扰。”
宋茗微顿了下,抿嘴不言。
二人陷入了冷战,一个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挖出一个洞来。
一人像木头一般,站在了床边。
这种压抑地气氛被赶来的太医打破。
太医一见允祀身上的伤,呜呼哀哉。
“我的王爷,你可莫要折腾了,这伤口刚弄好,要是反复流血,伤口感染了,可是要命的啊。”
宋茗微的心咯噔一跳。
她本想趁此机会出去的,听到这话,只好安静地站着。
允祀一言不发地任由太医重新将纱布弄好,太医见二人这般,立马就退了出去。
“你躺好,别起来了。”宋茗微道。
“你过来扶我躺下。”他的头半靠在床柱上,久了,必然难受。
宋茗微扶住他的脑袋,猛地被他扣住脑袋,一下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胸口上。
宋茗微一惊,却不敢用力挣扎。
“允祀,你再发疯,等你好了,看我不打你。”
允祀呵呵一笑,这笑透过胸腔直直地闯入她的耳朵。
宋茗微道:“别笑,万一伤口又裂开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以为我会哭?”允祀的手往下,扣住了她的腰。
宋茗微脸颊一红,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二人一接触对谁都不是好事吗?
非要如此做什么?
“你是不会哭,你傻,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吗?”宋茗微嗔怒。
允祀低头,看了眼宋茗微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