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渗透着“女干部”气质的中年妇女一旦开始“上手”马到成才突然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八层是被这个娘们儿当成一个可以任她调遣的小鲜肉了,所以,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金蝉脱壳,逃之夭夭,不再跟这个女干部继续这样磨叽纠缠下去……
说来还真是巧合,就在这个时候,何盼娣从车里来了电话,马到成赶紧接通了,还没等何盼娣说话,就抢先说:“对不起老板,我这就回车里!”说完也不听何盼娣说什么,直接挂断,转脸就对女干部说:“对不起您了,我老板让我回车里呢!”
说完,也不等对方允许答应,挣脱了她的手,就朝那辆停在街角的宝马X6跑去……
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开始还觉得这小子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混进”镇政府工作,居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很是可惜,可是看见他真的跑到了街角的一辆原装进口的“好车”前还拉开驾驶席的车门,进去之后,很快就开走了,才有人来了一句:“这小子没撒谎,开的真是宝马X6啊!”
“估计是给大款开车吧!”
“难怪给个镇政府的差事都不稀罕呢,人家这是有饭吃啊!”
听见这些议论,那个女干部心里很不是是滋味,如此青睐这个家伙,居然驳了老娘的面子,哼,不识好歹的东西,由他去吧!转身就悻悻地里去……
马到成刚刚把车子开动,一直猫在车里的何盼娣就问了一句:“牛先生跟那个女人咋地了?”
“她的包被抢了,抓住我说是同伙,没办法,我去帮她追回来,她就拿出女干部的架势非要给我找工作,到他们单位去工作,给她当司机不可……”马到成把刚才的情况说了出来。
“幸亏牛先生没答应……”何盼娣却这样来了一句。
“为啥呀?这个女干部你认识?”马到成觉得有点吃惊。
“烧成灰我都认得出来!”何盼娣这样说的时候,居然是一副仇家相见才会有的神情。
“咋了,你跟这个女干部有仇?”马到成更是惊愕不已了。
“还不是一般的仇,我们何家惨到这个程度,都是拜她所赐!”何盼娣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怎么会呢,她到底是谁呀!”
“她叫门秀英,是湖畔镇计生办的主任,我家三妹何来娣超生之后,就是她亲自带人到我家去罚款的,当时按照规定,处罚的金额是当年农村年均收入的3到5倍,她当时为了所谓的政绩,直接拉到了上限,硬是开出了5倍的罚单……”何盼娣说出了那个女干部模样的中年妇女是何许人也。
“5倍是多少?”
“当时我们村里差不多年均收入在5千块钱,若是3倍的话,也就是一万五,可是她居然直接开出了两万五的罚单,当时是十七八年以前,别说两万五,就是两千五我们家都没法一下子拿出来,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不交罚款,于是三妹何来娣也就上不了户口……”何盼娣这样讲述当年的情况。
“是不是当时罚单是一万五,你家东拼西凑还能交得上?”马到成这样假设说。
“是啊,我爹当时想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交罚金呢,可是一下子从一万五长到了两万五,砸锅卖铁都凑不上,也就愁眉苦脸地硬扛着了……不过在门秀英的操控下,村里对我家进行了全面的‘封杀’什么待遇好事儿都没我家的事儿了,收入当然也就直线下降,本来还过得去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可是我父母不甘心没生出儿子家也败了,居然又怀了小四儿……”何盼娣说出了更多与门秀英之间的恩怨。
“你四妹生出来,岂不是要罚得更多?”马到成也被代入了何家的境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