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跟你姐打个招呼咱们就出发吧……”马到成觉得,这样离开一定要让何招娣知道去向才好。
“去吧,我同意何盼娣跟牛先生一起去办这事儿……”原来何招娣早就从主卧出来,听马到成和何盼娣对话了,这个时候就果断出来,给了这样的回应……
于是,马到成带着何盼娣开车上路,直奔何家户口所在地的湖畔镇……
刚刚上车不久,何盼娣就问:“牛先生,你身上咋有我姐的香味儿呢?”
“啊,刚刚我跟你姐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膀子不舒服,你姐见了就说她会拿捏,就用手在我的膀子上不停地揉捏,可能就把香气留在我身上了吧……”马到成一听何盼娣这样问,心头一紧——这个看似粗心大意的假小子,居然也能感受到这样细腻的情况,还真得好好编个理由应付她了!
“我咋不知道我大姐会给人拿捏的手艺呢?”何盼娣立即提出了质疑。
“我也觉得你大姐的手艺很差,但她那么主动,我也只好让她瞎捏了一通,而且,没见好也只能说比之前强多了……”马到成一听,这个谎没法圆场了,就只好这样说。
“就是嘛,我大姐之前从来不愿意用手去触碰别人的,就连我们这些姐弟她都很少触碰,今天能亲手帮牛先生揉膀子,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呢!”何盼娣又说出了大姐有这样的洁癖。
“她一定是觉得,我把你爹送到医院免费抢救,又带你的姐弟去商场买东西,回头又去吃了从没吃过的肯德基快餐,末了又住上了这么豪华舒适的房子里,打心里往外感激我,才破例触碰了我的膀子吧……”马到成只好这样解释何招娣给他拿捏的心理。
“是不是我大姐也爱上了你呀!”何盼娣突然一个跳转,这样来了一句。
“瞎说什么呢,我看你大姐那个人可不像你……”马到成心惊肉跳了一下,马上将矛头对准了对方,似乎这样才能避免穿帮露馅。
“咋不像我了?”
“很内敛,也很自知之明呗,不像你,充满了攻击性,动不动就逼迫别人按照你的意思办……”马到成顺利地转移了话题。
“才不是呢,没遇到牛先生之前,我的确是那样的,可是自打认识了你之后,我的性格早就变得连我自己都不信了……”何盼娣忙于为自己开脱,所以,也忽略了刚才那个话题。
“变成啥样了?”
“变成啥样我不清楚,反正我就是想让牛先生能看上我,能要了我……”何盼娣竭力摆出一副乖顺的样子给对方看。
“嗯,是变化挺大的,换了别人,都无法接受你的这些变化了……”
马到成嘴上说的是何盼娣变化大,其实心目中出现的人物却是何招娣,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逆来顺受内敛低调的女人,一旦给了她机会,竟是那么的果敢利落,不计后果地像巨大的漩涡一样将全部的情爱都吸附到了她的灵魂深处,在那样的自由落体般的坠落中,身心完全被掏空,却又在触底反弹的瞬间,与炙热的岩浆融化在一起,然后以无法形容的奔腾汹涌喷薄而出,让人感受到空前绝后的荡魄**……
可能是大脑溜号,完全沉浸在了何招娣给他带来的全新的境界吧,马到成居然开车跑神,差点撞到前边的一个人,幸亏何盼娣喊了一句:“快停车!”他及时踩刹车,才没撞到前边的那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螳螂在拦他的车!
“牛哥,借一步说话……”车子刚刚停下来,螳螂就凑过来,对落下车窗正要埋怨他的牛得宝说。
“我正要去办急事儿呢,有啥话非要拦路跟我说呀……”马到成无奈,只好下车跟螳螂到了一边,但也这样埋怨了一句。
“就是我让牛哥帮我问的那件事儿呗……”螳螂很是认真地这样说。
“哪件事儿啊?”马到成当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牛哥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说一定上心呢,这么快就给小弟的终生大事给忘掉了……”螳螂都有点急眼了。
“哦,你说的是那件事儿啊,有结果了!”马到成心里似乎有了应对螳螂的说法,就这样来了一句。
“啥结果呀,快点告诉我吧……”
“基本没戏了……”
“为啥呀?给我个理由啊!”螳螂有点挂不住了。
“没啥理由,我跟她一提你,马上就掉眼泪了……”马到成却给出了这样的结果。
“为啥呀?”螳螂很吃惊。
“她知道你是公职人员,手里端的是铁饭碗,跟你搞对象,这辈子也就衣食无忧,就连她的那些姐弟也都跟着借光了,可是她却觉得没有资格再做你这么好条件男人的对象了……”马到成还真会编瞎话,有鼻子有眼还带细节的。
“她是说被她姐夫给糟蹋了,不是姑娘身了是吧,我已经说过我不在乎这个了,牛哥没告诉她这一点吗?”螳螂以为何盼娣是为了这个才自卑,才哭泣的……
“我还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