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哋还记得开家庭会议那天吧……”牛畅这样问道。
“记得呀,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呀!”牛得才以为牛畅铺垫这么邪乎,能说出什么重要的情况呢!
“爹哋就没看出二叔抽雪茄有什么变化了?”牛畅提到了这样的细节。
“什么变化,不就是为了撑门面,装逼耍酷才要抽那种顶级雪茄的吗……”牛得才印象中,牛得宝当众抽雪茄,纯属耍酷装蒜给别人看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我观察到,二叔以前抽雪茄的时候,眉头总是皱起来的,像是在遭罪,可是那天二叔抽雪茄的时候,一口接一口的,却像在享受!”牛畅居然能观察出这样的细节变化,一定是因为受过专业的训练!
“就凭这一点,能说明什么呢?”牛得才却还是没感觉出什么特别的来,遭罪也好,享受也好,抽个雪茄的不同反应,说明不了什么致命的问题。
“还有哪,那天我发现,二叔看二婶的眼神儿也不对……”牛畅一看牛得才对抽雪茄的事儿不感冒,就又说出了新的细节。
“有什么不对的?”牛得才一听就觉得牵强附会。
“以前吧,二叔看二婶的眼神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甚至还有点鄙夷的感觉,可是那天二叔看二婶的神情却完全变了……”牛畅却很认真地在谈论这个细节。
“变成啥样了?”牛得才已经先入为主地对这个细节不感兴趣了。
“变成二叔很敬仰二婶的样子,好像说话办事儿很在意二婶的意思,没二婶的旨意他就不敢行事了一样……”牛畅观察的还真细,跟当时发生的情况完全一致!
“可是那天我看见你二叔执意要收养牛牛的时候,完全没跟你二婶商量就擅自决定的……”牛得才反倒拿出这样的实例来反驳牛畅的说法。
“那好,那就说二叔决定收养牛牛的事儿,爹哋还记得瞿凤霞逼迫二叔签字画押的情节吧?”牛畅一听,牛得才对这个细节也不感兴趣,就马上转移了话题。
“记得呀,大家都看见了……”牛得才还是觉得没什么可探究的。
“可是爹哋有没有发现,二叔的字迹突然变得好看了?之前二叔的字迹像鸡爬拉的一样,完全没型没体的,那是那天签的名字我真真地看见写得可有型有体了,完全不像出自二叔之手……”牛畅又从这样的细枝末节来推演二叔发生的变化……
“就凭一个签名变了字体,又能说明什么呢?”虽然之前牛得才在瞿凤霞的手里,看到牛得宝写给她的那个“一旦牛牛是他的种,就休了徐美仑转而娶了瞿凤霞”的承诺书的时候,也觉得牛得宝的字体突然变得好看了而表示过疑虑,但牛得才还是觉得牛畅观察到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完全不能佐证什么。
“还有,那天咱家的牛犊子(藏獒)也反应异常,刚刚进到会议室的时候,见了二叔就呜呜地呲牙,若不是我制止,兴许就能冲过去咬二叔了,后来哥哥用牛犊子做游戏的时候,牛犊子居然真的去扑杀二叔了……”牛畅一看,牛得才将她的细节观察都给抹杀了,就又亮出了一个细节来。
“就凭一条狗的反应,你们能断定出什么来呢?”牛得才似乎觉得更不靠谱了,连人的感觉都没那么准呢,一条傻不拉叽的藏獒能识别出什么真伪来呢!
“还有啊,接下来就更说明问题了……”
“说明什么问题了?”
“咱家的牛犊子就要扑到二叔跟前了,想不到,二叔抄起一个苹果就打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牛犊子的眉心,当即就失去了战斗力,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了……”牛畅索性将她看到的不符合二叔身份的细节都给说了出来。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牛得才还是没开窍。
“说明二叔突然会功夫了呀!”牛畅一下子揭开了底牌。
“会功夫了?”牛得才倒是有点吃惊。
“对呀,除了用苹果一下子制服了咱家的牛犊子,还有那天二叔和二婶从旺天大厦出来,到地下车库去取车,遇到那辆失控的空车追杀的时候,二叔居然跑得那么快,就在车子要撞到他的时候,又一下子跳得那么高——假如不是练过特殊功夫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牛畅把那天的情况也一并拿出来作为例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