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爆炸起来,大声质问我:“张恒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多长时间没沾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给了别人?”
以欢乐始而以痛苦终,这样的经历,我不是第一次体验。
我和她的日子,很早之前就是以满怀期待意外惊喜的心情迎来意外打击,我已经麻木了。
既然不能离婚,就任她去吧。
我轻轻地将她往旁边推开。
这一推,推出一个巨大错误,她瞬间咆哮起来:“张恒远,你推我?你竟然敢推我?我说对了是不是?”
我在心里快把袁芳的祖宗骂遍了,我想站起来再给袁芳几个巴掌,然后告诉她我们之间的问题归根结底在于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而不是我在外边有其他女人,也不是什么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
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满腔怒火化成了一声冷哼,站了起来,伸手拉起袁芳,一把把她推出了门,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仔细地再将身子揩一遍,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开始干一件极其痛苦极其憋屈却又不得不干的事。
她的恼怒达到了极致,在外面不断敲门,质问我:“张恒远,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需要说清楚吗?你自己干的事,还有谁比你更清楚?
她继续在门外咆哮:“张恒远,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能用一种对待人的方式来对待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男人?你……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我想,要怎么才是男人?对你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既往不咎,对你的那位野男人开门欢迎感恩戴德才是男人?
她在外面大发雌威,我的注意力分散了,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就像睡着了一般,向我宣布处于休眠状态。
在精神层面,我显得异常急迫,就像我这么多年的经历,每次,我都知道某个职位摆在前面,只要努力地伸出手,就能牢牢地抓住。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那个职位,永远都矗在我的面前,离我只是一步之遥,我根本无法掌握。
我继续努力着,加快了手上动作的频率,那个影子似乎离我越来越近,在我的眼前飘忽着,我拼命地伸手,奋力去抓,可实在太憋闷了,那个影子,竟然比泥鳅还滑溜,根本就抓不到。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声音没有了。
这也可以想象,她一个人在那里骂着,而我视她若空气,仿佛不存在一般,所有恶毒的语言,失去了目标,便也失去了意义。
她大概渐渐失去了兴致吧。
刚才那些温柔只不过是假象,眼前才是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敲打,而是温柔的轻叩。随后,外面有一个与刚才的咆哮形成鲜明对比无比温柔的声音传来:“恒远,你睡了吗?你……你还是回屋睡吧,老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好久都没有……你不需要我也想要啊。”
我再一次加快了那件痛苦的工作,心里恶狠狠地说,去死吧……
第二天一早被闹表惊醒,眯着眼看了下时间,快到上班时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走到饭厅居然发现袁芳坐在餐桌旁,早餐居然也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袁芳居然是笑着的。
这三个居然让我吓了一跳,袁芳从结婚到现在究竟有没有给我做过早饭我都不知道,即便有也可能是个位数,更何况昨天晚上我们刚刚大闹一场,而今天一大早就做好早餐等在这里,我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宿醉未醒,做着什么诡异的怪梦,是不是下一秒袁芳就要把舌头吐出来缠住自己的脖子?
袁芳看我出来,笑吟吟地说:“老公,起来了啊,快来吃早饭吧。你今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可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