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肯往前开了,说再跑下去就开不回去了。
我没法,只得摇摇赵珊珊,要她下车。
赵珊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到了哪里,我说到了目的地,掏出钱夹,按先谈好的价给司机数了钱。
要下车时,却见赵珊珊那装着现金的小包还在座位上,看来她是晕车晕糊涂了,便把包夹进自己风衣里,这才跟司机道声再见,下了车。
在地上站了片刻,活动活动筋骨,赵珊珊这才慢慢恢复过来,我们开始一步一步往前挪去。
走着走着,赵珊珊忽然停下了,睁大眼睛看着我,连声道:“坏啦坏啦!”
我装聋卖傻,顺着赵珊珊的话,道:“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什么坏啦?”
赵珊珊急得直跺脚,说:“我把包忘车上了。”
我说:“什么包?”
赵珊珊说:“就是那装着五万元现金的包。”
我暗觉好笑,却故意黑着脸色道:“你怎么搞的嘛,装着钱的包都没放到身上?”
赵珊珊一脸自责道:“一出县城,我不一直晕车么?下车时也想不起来了。”
我说:“那你想想.是放在局里没带来,还是掉到了别的什么地方?如果肯定是车上,我打电话给鄂南交警的朋友,让他们到路上把刚才的出租车拦下。”
我这一说,赵珊珊就认真想起来,想了一阵,哭丧着脸说:“我记得出教育局时包是拿到手上的,上车后也一直搁在肩上,是过了鄂南县城后上了乡道,我因晕车才顾不上那个包了。”
我故意摇了摇头,说:“你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肯定包就在车上了啰?那好,我这就给交警的朋友打电话。”
说着伸手到衣服里去掏手机,结果掏出来的是一个小坤包。
赵珊珊一见这个包,先是愣了愣,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双手在我身上雨点似地擂起来,一边骂道:“你好坏,吓得我都要得心脏病了。”
我捉住她的手,说:“你这不是恩将仇报么?我学雷锋做了好事,你不但不感谢我,还咒我打我.怪不得如今世人都不敢做好事了。”
我还没说完,赵珊珊就一把将包夺过去,打开拉链翻看起来,见里面的钱还在,这才如释重负地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短暂休息后,我们继续上路。
进入涝沟峪村地界,路才重新变得宽阔起来,但路面依然高低不平。
不过,他们马上就惊叹于这里的环境了,这里的环境非常优美,路两边的山峰虽然不是非常高,但山上全是大片的天然草坪和不规则的原始树林,山的坡度也不是很大,只是缓缓地向上延伸。
山路的一侧还有一条叮咚叮咚地唱着歌的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由上而下地流动着,只是这溪流很不规则,曲曲折折的,宛如犬牙差互,本来正在山路左侧涌动的泉水,霎时间就跑到了山路的右侧,当然,它肯定是从路面下潜流到那一边的。过一会儿,它却又返回了左侧。小溪就是高出地面,也让人看不清它的全部面目,因为有的是叫不出名字的小草、灌木、野花、小树与它做伴,遮掩着它柔美的身姿。偶尔还会见到一只只山鸟在路旁树林里跳跃、飞翔。
我没想到在这穷山恶水间竟有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简直是世外桃源一般——因为这里毕竟是贫瘠的北方大山,鸟语花香的地方只有在旅游景点才能看到,但现在,他们放佛就置身于旅游景点中一般。
我和赵珊珊一边观赏美景,一边走进村中,在村民的引领下,来到了村部。
走进村部的时候,正好迎面碰见了朱万山。
见赵珊珊突然出现在村部,朱万山激动不已,急忙迎上前,冲赵珊珊和我大声嚷道:“这不是赵科长吗?赵科长您……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