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华说:“钟县长,下午我想给您接风,希望您能赏个脸!”
钟成不便推脱,说:“那好吧!不过要弄简单点,随便吃个饭就成。不要搞复杂化了!中午酒超量了!下午就不能再喝了。不怕廉政,就怕连顿啊!”
郑重华说:“这个我知道。下班后我来接您和高主任。地点就在七里香。那里环境还不错!”
其实并不是他想给钟成接风。他是受七里香老板叶婉儿委托。
七里香的老板叶婉儿,今年二十八岁。本是江南县王店镇人。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就在深圳、广东一带“混”。经过七年的卖笑生涯,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她常常和相熟的姐妹说:“这一桶金得来不容易啊!一桶金的背后是一桶精啊!下辈子就靠它了。”
她原准备回家乡后找个男人嫁了,用这笔钱作为嫁妆,过上滋润的日子。谁知道大家都知道她是在外面卖过的,名声臭了,一直找不到一个良家小伙子愿意娶她。
一气之下,她嫁给了一个贪恋她的钱财和美色的“二锅头”。没想到,这个二锅头没福气,结婚不到三月就得了急病一命呜呼了。人们都说是被她“浪”死的。
经此一劫,叶婉儿灰了心,决定不再找男人了。她离开王店镇,用发展“无烟工业”赚来的几十万元钱,到江南县城办了这个酒楼。刚开始时生意并不好,后来得到了高人指点,才知道这开餐馆靠的就是关系。餐馆的主要收入来自公款消费及其衍生消费。要分享公款消费这个大蛋糕,就必须和政界和商界的那些要人搭上关系。
叶婉儿就开始在这方面下工夫。工夫不负有心人,她和罗成章勾搭上了。几番床上风流后,罗成章就成了他的靠山。
在罗成章的关照下,她的生意开始兴隆起来。
靠上了这颗大树后,她当然不会浪费资源,除了要罗成章关照餐馆的生意外,还瞅机会找他做了几笔生意。主要是向各单位推销了一些物质,从中赚了一大把。
在罗成章调走后,她就在琢磨着谋求新的依靠。罗成章临调走前,把钟成介绍给了她。她决定故伎重演,迅速靠上钟成这颗大树。
所以,打听到钟成来上任了的消息后,她就立刻找到郑重华,要他帮她把钟成约到这里来。
郑重华也曾经尝过叶婉儿的腥儿,自然乐于效命。
下午六点的时候,郑重华和钟成来了。叶婉儿把他们安排在四楼上唯一的一个小包间里。这个小包间里面是卧室,外面是一个小厅。这里其实是叶婉儿的房间,如果不是客人多,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客人,叶婉儿一般不安排客人到这里来。
叶婉儿说:“钟县长,我日盼夜盼,总算把你盼来了!”
钟成说:“小叶,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人家说的话你还不信吗?我昨天还梦见过你呢!”叶婉儿朝钟成抛了一个媚眼,嗲嗲地说。
郑重华爱旁边凑趣道:“那你都梦见什么了?”
叶婉儿挽着钟成的胳膊说:“这是我和钟县长的秘密。不能说给你听。有机会我单独说给钟县长听。钟县长,好不好?”
钟成笑着说:“好啊!我倒想知道你梦见我在做什么?”
叶婉儿说:“钟县长,今天为你接风,我也没请其他人作陪,就我们三个人。你会不会嫌冷清?”
钟成说:“不会,清静一些好。”
坐定之后,开始上菜。钟成先打招呼:“小叶,中午喝多了,酒就不必上了!”
叶婉儿说:“那可不行,无酒不成宴嘛!”
郑重华打圆场说:“钟县长是真的不能喝了,小叶呢又一片盛情,这是一个矛盾啊!我来转个弯,不喝白的,喝红的。我这个主意怎样?”
叶婉儿说:“钟县长,你就赏个脸吧!”钟成只得说:“那就这样得了!小叶的面子不能不给嘛!”
叶婉儿高兴得拍起手来。这时,郑重华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电话,进来说:“真不好意思!老婆打来电话,孩子发烧了,要到医院。这孩子,病的真不是时候,”说完,焦急地看着钟成。
钟成说:“愣着干什么?快把孩子送到医院去啊!”
郑重华说:“那我就失陪了!真不好意思,叶经理,你一定要把钟县长安排好啊!”
叶婉儿说:“你放心吧!我一定把钟县长伺候好!”郑重华关上门,暗自笑了。这是事先就计划好了的。刚才那个电话实际上是叶婉儿事先安排人打的。
叶婉儿见郑重华走了,看钟成的眼神格外勾人起来。她今天打定主意,要将钟成“拿下”。
喝了几口汤之后,她说:“好热啊!这空调效果还真不错!”就把外套脱了,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
钟成的眼神顿时直了!原来,叶婉儿里面穿的是一件狐毛的坎肩,外面的风衣一脱,露出了一片白嫩嫩。再加上她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