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华说:“应该应该!玉霞,你去弄几个好菜,我们今天喝个痛快!”
邓玉霞说:“好咧!我去准备!”
在邓玉霞做菜的时候,白天启和赵大华把西风管理区的情况向钟成作了介绍。
西风管理区下辖四个自然村,红枫村,绿柳村,黄槐村、香椿村。名字起的都有来由,红枫村是因为有一片红枫林,绿柳村是因为村边柳树成荫,黄槐村是因为村口有一株黄槐树,白杨树则因为是村里人家家户户门前都种有两株香椿树。
都说穷山恶水才出刁民,这几个村风景虽然都很不错,但是人却大都很粗蛮。读书人少,文盲多,穷人多,刁民多。工作不好做,干部弄不好就容易挨打。其他管理区都有十来个正式干部,惟独西风管理区只有四个正式编制。除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两名副主任,其他几个都是临时的,要么是从村干部中抽调,要么从社会上招聘。
钟成是第五个正式干部。严格地说也是第四个。因为钟成调来的同时,前年调来的一个年轻人张春亭调走了。
钟成心说,原来我相当于一个替死鬼。
赵大华指着管理区小院西侧的一间房,说:“小钟,今后这件房就是你的宿舍。以前是张春亭在住。钥匙放在门框上边。这里条件差,工作环境恶劣,工作难度会很大,你要做好大硬仗吃大苦的思想准备。”
白天启说:“当然,也不要有畏难情绪。有党和政府撑腰,有党纪国法保护,我们干部搞工作应理直气壮,无所畏惧。”
钟成说:“两位领导请放心,这里的情况我知道一些,我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磨练人,这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一定在你们两位领导的领导下,排除万难,勇往直前,过五关斩六将,不辱使命。”
白天启听了之后,心里直冷笑,看来这是一个还不曾碰壁的书呆子,幼稚!到这里工作一段时间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他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很赞赏的表情,说:“小钟,难得你有这份雄心!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赵大华是真的有点赞赏钟成。他感慨道:“白书记,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钟成和刚调走的那个张春亭相比,就强多了。那张春亭来的时候,就一副被搭配边疆充军的倒霉样子,成天垂头丧气,萎靡不振的。他怨天尤人,干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消极态度,在这里工作两年,基本上就是混。我就瞧不起这样的人。我看好钟成!钟成,你不错!”
钟成:“我主要是觉得人,不应该被环境改变,要努力改变环境。”
白天启仍然把钟成的话理解为书生的豪言壮语。他略带嘲讽地说:“好吧,我们等着你来改变我们西风的环境!”
说话间,邓玉霞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几人来到管理区的食堂,赵大华叫上副主任郑大明,四人围坐一个小圆桌旁,桌上有**个菜。白天启说:“今天八菜一汤,标准很高的。来,满上!”
管理区食堂准备有红枫村的谢老大酒坊里酿出的散酒,赵大华说:“小钟,你别小看这是农村酒坊酿的散酒,很不错的,人称红枫茅台。我们这里的人都说这酒能滋阴壮阳,男人们晚上想和老婆亲热,往往都要喝上二两。”我们今天喝个痛快!”
钟成喝了一口,果然不错!似乎比那超市卖的好酒也差不到哪里去。他问:“这多少钱一斤!”
“两块五,便宜!价廉物美!钟成感慨道:“同样是好酒,放在超市里,能卖几十几百,放在农村的小酒坊,就只值两块!地位不同,价值不同!”
副主任郑大明一口气喝干一杯,说:“小钟的话很有哲理啊!你瞧瞧,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能说会道的人才,放在县里市里,就是个人物,放在这倒霉的西风,就是个普通的小吏,小衙役!我同班同学,已经是县委副书记了,我呢!唉!”
白天启批评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同学有当市委领导的。你别怨天尤人,今天我们是给小钟办的接风宴,小钟是新人,将来是我们西风管理区的骨干和主力,你可不要向他散布消极言论!”
郑大明陪笑道:“好,我检讨,罚酒一杯!”
大家都笑了起来!郑大明是个酒鬼,嗜酒如命,每逢参加酒宴,总喜欢主动“罚酒”。
酒过三巡,白天启见钟成已经喝红了脸,就说:“小钟,你怎么样?今天我们喝好不喝醉,你如果差不多了,我们就告一段落。”
钟成说:“谢谢领导关心。我还行!”
郑大明说:“白书记,你真偏心啊!我刚调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关心我的。你把我灌醉了!”
赵大华说:“这你可是冤枉白书记了!你那天请求自罚,就有五六杯,你不醉才怪呢!”
大家哈哈大笑。
邓玉霞端上一盘西红柿炒蛋,说:“最后一个菜了!领导们,够不够?不够我再弄!”
白天启借着酒意说:“小邓,不用再弄菜了。你就是最好的一盘菜。美女,秀色可餐。我们看一眼你,喝一杯酒。”
白天启对邓玉霞垂涎已久,但因为自己之前犯过作风问题,受过处分,不敢再重蹈覆辙,所以一直都不敢打邓玉霞的主意。
赵大华心说,你这个老流氓,你怎么不提议“亲一口,喝一杯”,那样更带劲!
郑大明说:“白书记说的好!玉霞,我已经看了一眼了,我喝一个!”
邓玉霞笑道:“你以后我就只做饭,不做菜了!你们看着我下饭就行了!”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喝到最后,郑大明先醉了,赵大华和白天启不胜酒力,都纷纷回房睡了!邓玉霞虽然喝得不多,但走起路来脚步有点漂浮。只有钟成没事。
邓玉霞说:“钟成,你酒量真大!把他们全喝趴下了!”
钟成说:“遗传!我爷爷和我父亲也是一斤多的量。不算什么!”
邓玉霞说:“你的行李掉河里了,我那里也没有多的被子,这样,晚上我回娘家睡,你今天就在我房里将就一夜!”
钟成想想,也没其他办法,就说:‘多谢了!”
晚上,钟成久久不能入眠。也许是因为睡在一个美貌女人的被窝里,也许是因为酒喝得多了一些,他下面异乎往日的坚挺。
看来自己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晚上没有女人做伴,日子也真不好过。平时里就蠢蠢欲动,今晚的欲望特别强烈。
在他沉睡的时候,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前,他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此人用一只长袜遮住脸,只露出一双贼眼。
他关上门,然后脱掉长裤,急急地朝床上扑去。嘴里喊着:“玉霞,玉霞,宝贝,我好想你!我要你!”
钟成在睡梦中突然感到重压,睁开眼睛,发现一个人正压在自己身上乱亲乱咬。下面有一物正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