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凡抬眸吐了口烟圈,望着夏凉霂微起的双唇,想起刚才在医院,医生为她清理伤口时,她用力抱住他的腰,紧紧咬住下唇的模样,竟觉得嗓子一干。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微微皱起眉,摁灭烟头,突然伸手把夏凉霂往怀里一拉,哑声提醒:“我不喜欢口头上的谢谢。”
然后,低头近在咫尺的凝视着怀里女人的小脸,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粗粝的指腹轻轻磨挲着。
他很想知道这张巧舌善辩的小嘴,这会儿会是甜的......还是辣的......
察觉到梁祁凡的动作,夏凉霂在他的薄唇快要贴上来时,脸快速的扭开,但仅一秒钟,就被他的手掌扳回来,并且固定住。
“夏凉霂......”
梁祁凡叫着她的名字,口腔中的酒气喷洒在她的鼻前,两人呼吸交融,夏凉霂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别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嘴碰我!”
“所以呢?”梁祁凡薄唇一抿,轻蔑的笑道:“你吃醋了?”
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漩涡凝着她,继续道:“是不是心里开始在意我了?”
话落,对准了她的唇,压了上去。
夏凉霂咬紧了牙关没让梁祁凡再往深处继续。
察觉到夏凉霂身体的僵硬,还有她无声的抗拒,梁祁凡想起她的反常。
为什么突然从郑腾那里搬了出来?
难道?......
疑问一出,梁祁凡心底莫名燃起愤怒,手捏住夏凉霂的下巴,在她不张口的同时,加重了力道。
“唔......”
夏凉霂疼的张开口,那浓郁的酒精弥漫在口腔,连带着的还有男性掠夺的气息。
夏凉霂双手抵在梁祁凡的胸膛,握成拳状不停的捶打,连同牙齿都开始咬。
直到两人口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梁祁凡才松手,离开了她的唇,拇指擦了下唇角,看到血渍后,狭长的眸微微眯起,“郑腾是不是碰你了?”
话落,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撩高后两人对视,“回答我,他是不是碰了你!”
夏凉霂用力的摇头,眼泪朦胧的她根本看不太清梁祁凡此刻的表情,“你以为每一个男人都像你这样不要脸呀!”
虽然她确实差点就被喝的醉醺醺的郑腾轻薄了。
但是她喊停止的时候,郑腾没有继续下去。
所以夏凉霂才会趁着郑腾上楼洗澡的时候,拎起行李箱离开。
想着去陆思甜哪里先蹭住几天,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偏不巧,出租车没等来,却等来了梁祁凡这个阴险的狐狸!
夏凉霂越是哭,梁祁凡就越怀疑。
当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用力的扯去碍眼的丝巾。
看到零零碎碎的吻痕,瞬间腥红了眸。
捏住她嫩红的脸不停的质问:“是不是郑腾碰了你!所以你才要搬走!?回答我!是不是!”?
夏凉霂用力的将他推开,“没有!我都说了他没有!这只是意外!”
“意外?被男人吻成这样,你夏凉霂跟我说只是意外?”
“夏凉霂!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自爱吗?”
······
梁祁凡不屑的凝视着她脸上的泪水,明明心里很气,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以前是怎么告诉你的?随便你夏凉霂怎么玩!但是最起码要有一个限度!可是你疯起来,根本不知道哪些改碰,哪些不该碰!”
说完,动手解开衬衫领口,然后单手将夏凉霂揽在怀里,在领口敞开后,马上将她横抱起来。
“梁祁凡!你干嘛呀你!放开我!”
任凭夏凉霂怎么折腾,梁祁凡都没有松手。
走到卧室门口,拧开门走进去,再一脚将门关上。
他墨色的眸底燃着浓郁的愤怒气息。
再把夏凉霂扔到大床后,像头终于狩猎成功,开始享用猎物的狮子。
把自己的霸道以及占有欲统统毫不犹豫的展现在夏凉霂面前。
“梁祁凡!你到底想怎么样呀!我都说了是意外!郑腾没对我怎样!”
夏凉霂越是解释,对梁祁凡而言就等于掩饰。
捏住她嫩红的脸不停的质问:“郑腾哪知手碰的你!”
“回答我!”
梁祁凡的嗓音近乎闷吼,眸底燃烧着愤怒,瞳孔放大,完全跟之前绅士的模样相反。
他像只终于发怒的猛兽,不允许任何人反驳甚至无视他的话语。
夏凉霂从未见过这样的梁祁凡,所以她怕了,后悔说漏了话。
应该像往常一样顺服,而不是逆反。
脸颊传来的疼痛让她无法无视,只能闭上眸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因为,她怕答错......
当梁祁凡松开手,嫌弃的将夏凉霂松开,边解衬衫扣子,边用双腿禁锢住她的腿时。
夏凉霂浑身颤栗,没敢再推开他,双手圈握,指甲掐在掌心处,绝望的紧闭着双眸,眼角是滚烫的泪水。
“够了!”
受不了她的眼泪,梁祁凡怒而起身,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拽起来,“再说一遍!不要哭了!”
无法再凝视眼前的女人,莫名的气愤还有揪心。
如果再继续下去,梁祁凡觉得自己会疯掉。
所以他松开了手,警告了句:“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说完后,甩门离开。
直到耳边响起汽车的启动声,夏凉霂才从惊恐中缓过神。
梁祁凡走了,夏凉霂像是终于得到解脱,马上逃离这个房间。
?......
第二天,梁祁凡相当于宿醉,他又回到了酒吧里,和夏瑾深还有陆梁祁凡他们拼酒,醒来后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仅隐隐约约记得一点。
到了公司,头痛消失后,他才记起自己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特么,真是疯了!”
梁祁凡低吼完,听到手机震动声,看到竟然是郑腾的号码。
想起昨晚夏凉霂说的“意外”。
没想到,他还没有先去找他算账,郑腾就主动找上了门!
梁祁凡唇角扯出一记冷笑,滑了接听,那端郑腾急切的声音传来。
“梁总,凉霂是不是在您那里。”
“如果我说没有呢?”
梁祁凡此刻的表情阴狠,他也很少会表现出自己对一个人的不快。
郑腾一听,就知道夏凉霂绝对在梁祁凡那里。
“我有急事要面对面跟凉霂讲,希望梁总你能告诉我凉霂的下落。”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的下落?”
杨硕刚走到酒店门口,听到自家总裁如此霸道的语气,心想着总裁肯定是心情不好。
今天能不撞枪口,就先躲着点。
马上把夏凉霂一早送到公司的支票收了起来。
这要是被总裁知道,夏凉霂宁肯吃哑巴亏付一千万,也绝不留在御府,他不得更加火冒三丈?
梁祁凡在怼了郑腾后,结束通话,拿起外套向外走。
在门口看到杨硕鬼鬼祟祟的。
“怎么没在御府待着?”
杨硕本想掩饰自己的愁容的,可偏偏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总裁,我是听说你昨个喝多了,所以一早就过来看看你,要不你今天先休息?明个再回公司?”
其实杨硕是不想总裁回到御府后,问起夏凉霂的事情。
支票的事情,能瞒一天是一天。
然而梁祁凡根本就没当成一回事,“没事,只是宿醉,回御府休息半天就好。”
边走边问杨硕,“夏凉霂今天上班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