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卉看到了秘书甩到她面前的东西,吓得连声惊叫,一下子从皮椅中抱头鼠窜地躲到了办公桌底下,一双精明的眼睛里尽是慌乱。
那是……人的手!是谁那么残忍,把这种东西寄给她?
李冬卉心里惊疑不定,她不认为是季承晏干的,因为季承晏和她之间无冤无仇,如果真是季承晏干的,他要寄也是寄给宏文伯啊。
难道是董薇那个贱人干的?
“董……董事长……要不要报警?”
秘书吓得早已瘫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地问。
“不要!”
李冬卉下意识地喊叫一声,纵然心里害怕得要命,可她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不让更多的人知道。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冬卉手脚并用地从办公桌底爬了出来,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大着胆子一点点地睁开眼睛去看桌面上那只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是这只手有多么的特别,而是这只手上的戒指李冬卉认识,那是她亲自挑选买给宏文伯戴的,她怎么会认错。
难道这只手是从宏文伯的身上砍下来的吗?
思及此,李冬卉的心里便一阵发寒,哆嗦不止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宏文伯打电话,因为心里太害怕,手机在手里差点拿不住。
宏文伯这次没跟她说一声就跑到边陲小镇去出差了,身边只带了董薇那个贱人,他在打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宏文伯的手机是通的,可惜无人接听。
宏文伯肯定出事了!
李冬卉放下手机,再次恐惧地看了一眼那只手,单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狠声对瘫坐在地上的秘书命令。
“把这东西拿出去处理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你可以滚回家吃自己了!”
也许这件事是董薇那个贱人伙同季承晏干的,宏文伯想把那个贱人拉拢到自己的这边去对付季承晏,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依她说,宏文伯断手是活该!
“董事长……我怕!”秘书根本没胆去拿那只手,吓得哭了。
“没用的东西!”
李冬卉恼恨地瞪了自己没用的秘书一眼,把心一横,拿起一只塑料袋套在了自己手上,嫌恶地抓起那只手扔进了快递盒子里,然后将盒子扔给了秘书。
“你去处理掉,别让任何人知道,懂了吗?”李冬卉用阴毒的眼神瞪着自己的秘书,秘书只能怯懦地点头答应下来,将快递盒子颤抖地捧在了自己怀里,慌乱地跑了出去。
办公室弥漫着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令李冬卉非常受不了,她走过去把窗子全开了散味,又怕别人知道,不敢叫清洁工人进来打扫,只能自己动手收拾。
季承晏睡了一觉,精神焕发地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的瞬间,他看见柳唯伊平躺地缩在病床的另一边,睡得很安静,不禁无声地勾了勾薄唇,费力地侧过身去,把柳唯伊轻轻拥在了怀里,怜惜地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她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乖,才会这么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季承晏细长的桃花眼中被温柔的神色所占满,他的心希望着柳唯伊能爱他,不要再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惹他生气了。
季承晏的轻微碰触让柳唯伊不适地皱起柳眉,伸手去拍身边恼人的男人。
“季承晏,你安静点!”
能不能让她安静得睡个觉!
“好,我不吵你,睡吧,老婆。”睨着柳唯伊不满嘟起小嘴的可爱模样,季承晏无奈失笑,不再去骚扰她,却把一条手臂霸道地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不肯松开。
回去后他一定要带柳唯伊去大医院里好好做个全身检查,让那些医生将她的身体调理好,让她能尽快怀上他的孩子。
到时她顶着个球,看哪个男人还要她!
可季承晏的这个想法却错得离谱,柳唯伊后来大着个肚子,还是有一大群的男人跟季承晏抢,气得季承晏恨不得拿脚丫子狠狠把那些碍事的男人踹走。
几天后,柳唯伊可以下床了,季承晏便让司宁去安排回去的事情。
“季承晏,我想去看看宏文伯。”
在临走前,柳唯伊在宏文伯的面前想演一出戏,来提高她在宏文伯心里的好感度。
“你去看他做什么?舍不得我断了他一只手,心疼了?”季承晏眯起了细长的桃花眼,不悦的语气听上去酸溜溜的。
他不是跟她说过宏文伯还活着吗?她那么紧张宏文伯的死活干什么,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他一下不好吗?
季承晏在心里不痛快地腹诽着,同时也很担心柳唯伊对宏文伯余情未了,毕竟他们做了三年的夫妻。
“季承晏,你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