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过刚到他跟前,男人便已经低下头来,再次吻向她的唇,这一次,比刚才要浓烈得多,甚至都吻得苏染要透不过气了。
“走吧。”
一吻罢,男人看着她略有些红肿的双唇,满意的勾了勾唇,牵了她的手来:“走吧。”
两人牵着手去前厅用过膳食,这才乘坐了王府的马车出门。
一路到熙熙攘攘的街上,苏染坚持要弃车而行,楼湛难得的好心情,也就依了她。
京城到底是殷厉国的都城,街市繁华,两边的小摊小贩比之现代丝毫不逊色。
苏染与叶儿一道走在前头,看见好玩的好吃的便会买上一包,而承九在身后就自动充当了结账的小跟班,直接替她们付钱。
叶儿大概也觉得这待遇新鲜,从前在尚书府的时候,也就只有二小姐和三小姐有这个权利,她那时候觉着这辈子都不可能体会到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跟着四小姐体会一把,怎不让人兴奋!
楼湛陪在一旁,任由了苏染和叶儿狂购的举措,始终好心情的跟着,直至视线之内,忽然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他眉宇一定,再看去的时候那人影已经不见了,而顺着刚刚人影消失的地方是京城新开的一家酒楼。
楼湛目色一顿,忽然就唤住前头的苏染:“走了一路了,京城新开的酒楼,要不要进去看看?”
苏染今日是出来尽兴的,但凡吃的玩的都不拒绝,一听这话,她抬头看了一眼,发觉那酒楼生意火爆,想来里头的东西必定不错,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楼湛示意她先进去 ,苏染也不客气,带了叶儿大步往前走。
眼看着苏染消失在了酒楼门口,楼湛这才看向身后的承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承九面色凝重应了一声,片刻后就不见了。
楼湛这才抬了步子,跟了进去。
“且说,先帝爷临终托孤,抓住十三皇子的手,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湛儿啊,朕西去之后,恐麟儿无人扶持,只能靠你了!”
苏染一进酒店大堂就听得说书的在那里说的有声有色,而四周围了里外三圈儿的吃瓜群众,看得可热闹了!
“十三皇子眼泪一放,抓住先帝爷的手,皇兄待湛如父,如今该是湛报恩的时候了!兄且安心去吧,湛必定信守承诺,辅佐新帝,为兄守住殷厉王朝!”
“自此,十三皇子为守殷厉国,成了最年轻的辅国王爷,局势不稳,他亲自披甲上阵,稳住当时的殷厉国残破不堪的局面,这才有了今日的太平盛世!”
“漂亮!”说书的一讲完,四下都是喝彩声,苏染看着这热闹氛围,忍不住朝身后看去,正好瞧见楼湛踩了门槛进门。
也不知道楼湛听没听见刚刚这说书的歌颂他的画面,她倒是没料到楼湛在民间的风评似乎不错!
“敢问大爷,您说得这般生动,可是亲身经历过?据我所知,当年先帝临终之时,守在他床前的人是厉王殿下不假,可求得厉王辅国的并不是先帝爷,而是当今太后娘娘!据我所知,先帝爷并不想招厉王殿下为辅国大臣,而是想传他皇位!”
一道年轻的声音穿过人群,在大堂内响起,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都被那年轻人吸引了去,听得如此言论,整个大堂之内顷刻哗然,七嘴八舌的议论就这么争执开了。
苏染也被这话惊了一番,想要去看是何人敢说出这样的谋逆言论,只可惜,人太多,她身高不行,只能模糊瞧见一个人影,根本就看不清是谁。
“怎么不进去?”楼湛这会儿已经来到了她身侧,对于里头说书的评判自己的声音,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丝毫没有分去他的注意力。
苏染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刚才那些人说……”
“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你也信?”楼湛偏头看了热闹的人群一眼,语气淡得就好像那里头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他的话音落,那一头正好传来老者的声音:“你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年之时?老朽说着,你就听着,别不懂装懂!”
“依在下看,老人家你才是不懂装懂吧!家父在世之时,曾与宫中一位公公是八拜之交,这话,也是那位公公说的,只不过,当日厉王殿下虽是得了皇上口谕,却并不想争夺帝位,再加上当时的太后苦苦哀求,这才有了现在的皇上!”
年轻人似乎是义愤填膺,说话之时,声线都绷紧了,明显是激动了。
苏染跟随楼湛的步子上楼,下意识朝身后看了一眼,带看清那年轻男子的长相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时间,脚步都停了。
怎么是他?
唐玄修!她郊外院子的账房先生,也是那一回半夜里非要在她宅子上吊的读书人!
只是,他跑到这里来干嘛?
“怎么了?”前头的楼湛顺了她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惊得苏染赶紧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