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真是不简单啊,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研究得这么透彻,甚至连他们的夫人的情况,都了解的这么清楚,我等完全是望其项背啊。”我说。
“常书记过于夸张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毕竟是世纪伟人嘛,我老爷子曾经专门研究过,子承父业,多多了解也无妨啊。”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说。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依你说,恩格斯23岁与22岁的爱尔兰纺织女工玛丽同居,他们一共生活了20年,并且,他们真诚相爱,怎么会没有孩子呢?”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问。
“你问我干什么?问恩格斯啊。”陈总说。
“恩格斯不在这里啊,你在这里,你不是大学教授之子吗?子承父业,学问大,我只好问你啊。”梁刚说。
“那我实话告诉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可以分析啊。”
“我分析不出来。”
“这就是你不对了,高迎春问你,恩格斯跟两位夫人写过爱情诗没有?你分析得井井有条,头头是道。怎么我问你的问题,就不知道,就不说,就不分析呢?难道你只愿意回答美女的问题?不愿意回答我们这些臭男人的问题?是不是有些‘重色轻友’啊?是不是请高迎春问你,你就回答呢?”梁刚说。
“如果高记者问我,我也回答不出来。”陈总说。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
“那总得有个原因啊。”
“关键的问题是,我手头上,没有恩格斯和两位夫人这方面的任何资料,哪怕是片言只字。没有资料,犹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我怎么能说?怎么能分析?我们对伟人起码的敬畏还是要有的,没有根据的事,不能胡说啊,不能亵渎伟人,玷污伟人的英名啊。”陈总说。
“算了算了,你问陈总,陈总也不可能说清楚。现在世界上,丁克家庭多得很。我们中国在放开二胎后,人口出生率也并没有显著的增长。恩格斯没有孩子,这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说。
“高迎春就会两边讨好、和稀泥啊。”梁刚说。
“我不是和稀泥,更不是两边讨好,而是实话实说。我们换一个话题吧,马克思给燕妮写了那么多情诗。我们能不能说一下,我们心目中最美的爱情诗呢?”高迎春说。
“我赞成。”我说。
“我赞成。”梁刚说。
“我赞成。”月光县经贸委主任郭杰龙说。
“那就请高美女带个头吧。”陈总说。
“好,我带头。我心中最美的爱情诗,是舒婷的《致橡树》”高迎春说。
“你背诵一下吧。”我说。
“悉听遵命。”高迎春说。
高迎春开始背诵了。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你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推崇舒婷的《致橡树》啊?”我说。
“《致橡树》是文革结束后,最早的爱情诗之一。一出现,就脍炙人口,就广受欢迎,广为流传。《致橡树》是一首优美、深沉的抒情诗。它所表达的爱,不仅是纯真的、炙热的,而且是高尚的、伟大的。它像一支古老而又清新的歌曲,拨动着我的心弦。”高迎春说。
“‘橡树’的形象,象征着男性的阳刚之美。而有着‘红硕的花朵’的‘木棉’,体现着具有新的审美气质的阴柔之美。最让我感到新奇的是,诗人别具一格地选择了‘木棉’与‘橡树’两个意象,将细腻委婉而又深沉刚劲的感情蕴在新颖生动的意象之中。”高迎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