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晚饭,绢子闷声闷气洗完碗,就带着沈必文的女儿出去玩去了。绢子一直觉得,能拿捏得住沈必文,又住在沈必文家,跟沈必文一起上下班,摆平他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就不慌不忙跟他们一家闹着玩。”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说。
“等着适当的时候,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让沈必文家顺理成章跟她开口,然后就装着扭扭捏捏、羞羞涩涩地点头,这事就万事大吉了。可易腊梅的一个电话,就让绢子有些无所适从了。一向觉得稳操胜券的绢子,心里也不免有些慌神起来。”沈主任说。
“绢子辞去市里物流公司的工作,应聘到矿业公司上班,找借口住在沈必文家,就是冲着沈必文来的。在绢子眼里,世界上的好男人并不多,但沈必文可以算一个,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沈主任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万一易腊梅要回来,吵死吵活要复婚,她又是沈必文女儿的亲生母亲,沈必文为人又忠厚,说不定稀里糊涂就答应复婚了。如果这样,就没有绢子什么事了。绢子也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沈主任说。
“尽管绢子想尽量稳住神,但不快乐的样子还是显现出来了。可以说,易腊梅的电话,打乱了绢子的生活节奏,不慌不忙、慢慢融入沈必文家的生活节奏。”沈主任说。
“绢子过去跟沈必文在市里一家物流公司上班的时候,沈必文给绢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沈必文为人诚实正直,忠诚可靠,又能虚心好学,工作能打开局面,被绢子归为好男人那一类。”沈主任说。
“绢子心想,将来找男人,一定要找沈必文这样的。因为沈必文已经结婚,妻子又跟她在一个公司上班,她也没什么奢望,也没有多想。但她听说沈必文离婚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自己过去跟自己定的找对象的标准,都被她忘记到了脑后,就直接奔到沈必文家里来了。”沈主任说。
“确切地说,易腊梅的电话,让她有些慌了神。绢子到底还是绢子,她假装镇定,就像没事儿一样,带着沈必文的女儿出去溜达去了。”沈主任说。
“一向热情开朗的绢子变成这个样子,让沈必文的父母很不适应。沈母问沈必文,绢子情绪反常、闷闷不乐是什么回事?他说,是易腊梅打电话来了。”沈主任说。
“沈母问易腊梅突然打电话来干什么?沈必文就把易腊梅的情况说了一下。沈母说,活该,谁叫她偷人闹离婚的,这就是偷人闹离婚的下场。沈母还警告沈必文说,不准再接她的电话,不准再跟她来往,不能让她把孙女带坏。”沈主任说。
“沈母说,如果沈必文要跟易腊梅偷偷摸摸来往,她就跟沈必文的父亲一起,打断沈必文的腿。沈母说,他们家的条件虽然不怎么样,但人穷志不穷,要有骨气。要挺起胸膛活着,不能活的像个熊样。”沈主任说。
“沈母说,进了他们家的人,他们可以把来人当成自家的人看待,可以不强留,可以让来人随随便便地走。但决不能让走的人,随随便便的来。沈家不是菜园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沈主任说。
“沈母是过去是干什么工作的啊?一番话既通情达理,又义正辞严?”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熊运弢问。
“乡村小学教师。”沈主任回答。
“怪不得呢,一听就是一个有文化的人。”熊主任说。
“沈母问,绢子对孙女,对他们两老,对沈必文,对他们全家都这么好,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沈必文说,就是过去的一工作同事。”沈主任说。
“沈母问,那她为什么要常住他们家呢?沈必文说,刚来的时候,不是说清楚了吗?她刚到矿业公司上班,人生地不熟,家又不在县里,就认识沈必文,只好暂时住在沈必文家里啊。”沈主任说。
“沈必文还说,刚开始说好了的,就是帮他们家做事,晚上教孩子,哄孩子睡觉,送接沈必文上下班,用来抵吃住的钱。沈母问绢子到底什么时间走?沈必文说,等绢子谈了朋友,最长就是结婚之前,就可以走了。”沈主任说。
“沈母问,一个大姑娘家,天天住在他们家里,每天跟沈必文同出同进,这算什么事啊?这会不会让人说闲话啊?沈必文说,刚开始不是说好了的吗?两人一个公司上班,这很正常啊。有谁吃饭没事干,说闲话呢?”沈主任说。
“沈母问,绢子跟孙女这么好,孙女也很喜欢绢子。万一哪天绢子真走了,孙女怎么办呢?那不哭死了?沈必文就说,绢子迟早是要走的,那时候再慢慢哄女儿吧。”沈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