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到武子的墓前,跟武子烧香,告诉武子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很累,很艰难。她不得不重新嫁人,她嫁的人一定会像武子一样,对两个孩子好,不让两个孩子受欺负,请武子放心。”县委副书记、县长马志说。
“二是如实告诉武子的家人,她跟武子的两个孩子不改姓,还是武子家的人,她还会带着孩子看望武子的家人,孩子将来长大了,还会孝敬武子的家人,武子家人这边有什么事,如果需要她,她还会来帮忙,以求得武子家人的理解和谅解。”马县长说。
“三是请荣荣的姨妈一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反复告诉荣荣,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对姨妈有什么怨恨,也不要提扣信的事,就是纯粹地请姨妈一家人,不要他们送礼。”马县长说。
“我本来想好好办一下婚礼,让荣荣体面的出嫁,让我们的二婚风风光光。但考虑到秀玉家人的情绪,我们没有大操大办,而是很低调的结了婚。”马县长说。
“我们结婚的时候,荣荣的姨妈和姨爹都来了。我也请了秀玉的家人,秀玉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都来了。婚礼不张扬,但亲情氛围浓厚,淳朴自然,也算是对各方面有个交待。”马县长说。
“以武子被电打死,秀玉被蟒蛇咬死,这两个人的生命为代价,你们终于破镜重圆了。确切地说,是回归初恋了。”纵捭集团生产经营部部长、矿业公司工作组副组长洪旺盛说。
“这代价很大,的确很大,的确很大啊。”马县长说。
“荣荣的姨妈没跟你们道歉吗?”洪部长问。
“道歉了。”
“她是怎么道歉的呢?”
“荣荣的姨爹和姨妈把我跟荣荣叫到一起,姨妈首先说,对不起我们,当初扣信拆散我们,是她的不对,她特向我们道歉,赔不是。”马县长说。
“姨爹也陪了不是,姨爹说,主要是武子看上了荣荣,整天缠着姨爹姨妈,要姨爹姨妈做媒,跟荣荣说好话。武子的父母也不停地跟姨爹姨妈说情,逼得姨爹姨妈实在是没办法。”马县长说。
“两人给我们准备了一个大红包,我们坚决不要。姨爹姨妈都哭了,说对不起我们,这是他们的一点小心意,希望我们一定收下。我们只好收下了,其实我们请他们来,并不是要收他们的礼。我跟荣荣早就商量了,坚决不要他们的礼。我们暂时收的这个礼,以后还会找借口还给他们。”马县长说。
“除了荣荣姨爹姨妈的礼我没退出去外,秀玉家人那边的礼,我都退回去了。我退礼时,他们坚决不收。是我好说歹说,他们才勉强收下的。”马县长说。
“你三年多没干那个事,荣荣没干那个事的时间,比你更长。大婚之夜,你们有什么感觉啊?是不是干柴遇到烈火,熊熊燃烧啊?”洪部长问。
洪部长尽问这些“尖板眼”的问题,我们听了笑了起来。
“卢市长,这还要说吗?”马县长问。
“人家央企有要求,你就继续实话实说吧。”市委副书记、市长卢向阳说。
“好吧,宾客都散去,就剩下我跟荣荣两个人的时候,我们首先向武子安息的地方,跪下来,规规矩矩、认认真真、虔虔诚诚磕了三次头,又对着秀玉安息的地方磕了三次头。”马县长说。
“然后,我们站了起来,默默拥抱着,我看见荣荣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后来,我们就亲了起来。后来,后来……。”马县长欲言又止。
“接着说啊,关键的地方,不能省略,不能一笔带过啊。”洪部长说。
“然后,然后,我们就干了那个事。”马县长说。
“什么感觉?是不是干柴遇到烈火?”洪部长问。
“是,我觉得我特别有干劲,荣荣又配合得非常好。不瞒你们说,我们几乎干了一晚上,差一点把床震垮了。”马县长说。
“洪部长,你是不是很羡慕啊?”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问。
“可惜啊,我老了。羡慕也是白羡慕啊。”洪部长说。
“你老什么啊,如果碰到马县长那样的事,说不定你的干劲比马县长更足呢。”沈主任说。
我们都笑了起来。
“再不瞒你们说,我们还手牵手,到柳树湖,找到一个僻静处,一起游了泳。”马县长说。
“是裸游吗?”洪部长问。
“是。”马县长回答。
“洪部长,你也可以亲身试验了。”沈主任说。
“试验什么?我老婆还在北京呢。”洪部长说。
“没关系啊,常书记不是说了吗?要请我们的家属来月光县看一看,你不正好可以大显身手吗?”沈主任说。
“算了,算了。这都是横不着边,竖不着调的事。我老婆来了,也是白来。”洪部长说。
“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找美女代劳啊。”沈主任说。
“沈主任,你是我的领导,怎么总是想引诱我犯错误啊。你再这么下去,我到中纪委去告你了。”洪部长说。
“你还要我引诱啊?你用得着我引诱吗?”沈主任说。
“算了,算了,你别拿我穷开心了,还是听马县长讲吧。”洪部长说。
“我们上岸后,把浴巾朝草地上一铺,又干了起来。我突然觉得,以感情为基础的两情相悦,是最让人力量无穷,最让人神魂颠倒,最让人开心快乐的。”马县长说。
我突然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原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部长千三石,我记得时隔多年后,他跟她的初恋情人肖芳干这个事时,也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