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呢，你在想什么？”我问。

“我在想，如果矿业公司的员工们要应老师再唱一首歌，应老师应该唱什么歌？”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说。

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问：“你想到了吗？应老师接下来唱什么歌？”

“是不是，《在希望的田野上》啊？”陈总问。

我说：“应老师，你说说看，是不是唱这首歌啊？”

“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呢。”应老师说。

我们又笑了起来。

我说：“我们再想一下，看还有什么问题？”

沈主任说：“有关矿业公司恢复生产仪式的事，我们已经经过了多次协商，准备工作已经很充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其他人呢？还有什么问题？”我问。

都说没有问题了。

我说：“现在就剩下上官书记来不来和确定主持人两个问题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王主任，你再联系一下，怎么还没回音啊？”

王主任打完电话说：“上官书记一直在开会，秘书还不敢进去说。”

“这样下去不行啊，常书记，你是不是想点别的办法，仪式到底能不能搞？总部一直在催，还一直在等我们回话呢。否则，我们老总就要安排别的事了。再晚，我们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定下来。”沈主任说。

“好吧。”我说着，拨通了市委书记翁敏杰同志的电话，在把情况简要汇报了一下后说：“翁书记啊，您辛苦一下，直接给上官书记打个电话吧，我们一大帮子人都不敢休息，还在等着回话呢。”

我放下手机说：“翁书记说，他马上跟上官书记打电话，让我们稍等一下。我们喝喝茶，随便聊点天吧。”

一会儿，翁书记的电话来了，我接完电话说：“翁书记要我们再等几分钟，上官书记正在跟纵捭集团老总打电话。”

闲聊了一下，翁书记的电话打过来了，我接完电话说：“不好意思啊，正好后三天，中央巡视组要来，上官书记要准备材料，汇报工作，还要接待他们，没时间过来了。上官书记向大家说对不起。”

我说：“上官书记说，他主动跟纵捭集团老总约定时间，定好后，提前通知我们，我们也不用联系了。沈主任，洪部长啊，你们也不用操心了。”

我说：“王主任，安排车把应老师送回去。我们一起吃夜宵去吧。”

陈总说：“常书记，我能不能提个建议啊？”

我说：“你提啊，随时随地都欢迎你提啊。”

“能不能把应老师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夜宵啊？”陈总说。

我犹豫了一下，迟疑了一下，说实在话，我很不希望应老师跟我们这些大男人一起吃夜宵，这样影响很不好，但又不便泼了陈总的面子。

我说：“这样吧，我们采取无记名投票方式，做个游戏。王主任，你去准备几张白纸，赞成应老师留下来吃夜宵的打勾，不赞成留下来的打叉。然后，把结果交给应老师，由应老师独立决定。你们觉得怎么样？”

都说可以。

我很想通过这种方式，请应老师先回去。

我说：“应老师不投票，投票全部交个应老师。请王主任，洪部长，陈总，梁总负责监票，把赞成和不赞成的票分开，然后，请王主任报结果。”

王主任给每人发了一张纸，一支笔，大家填完后，把票交给了应老师。

王主任，洪部长，陈总，梁总互相监督，把赞成和不赞成的票分开。

王主任报告说：“不赞成的一票，其他的全部赞成。”

我说：“投票结果出来了，请应老师独立决定吧。”

“还决定什么？走吧，吃夜宵去。”陈总说。

大家都站了起来，一起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