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武安侯世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吕瞾无所谓这些位置上的事情,他曾距离皇位那样近,几乎是唾手可得,又怎么会在意这一时之间的身份悬殊呢?
“怎么,无事我就不能来了吗?”周丞弈似乎有意为难吕瞾的样子,在听到吕瞾的话时反问了一句道。
“自然不是,只是世子日理万机,这段日子一直在宫中陪伴圣驾,没想到如今跑到大理寺来心中好奇罢了。”
吕瞾却是无所谓这人在哪里的,只是心中好奇,更是觉得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这个时候周丞弈所有的想法都是再让大理寺回到他自己的手上去罢了,过去周丞弈在大理寺一人只手遮天,如今却不是如此了,想来心中并不愿意。
“这段日子我是陪伴圣驾,只是圣上说大理寺的事情总叫你代劳不好,所以叫我回来看看,若有什么大事,还是要我来处理。”
周丞弈有意排挤吕瞾,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此话一出一是为了提醒在场众人,谁才是大理寺丞,二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在楚文帝面前谁才是最得脸的人。
他周丞弈是大理寺多年之主,更是圣上的驸马,难不成还有旁人吗?
“您说的是。”吕瞾却丝毫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点点头俯首称是。
在许多时候其实服软并不是多难的事情,更何况如今吕瞾只是暂时的隐忍,日后如何谁都不知道,至少他清楚自己绝对不会让周丞弈一直嚣张下去,他会让周丞弈为如今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到那时候只希望这人不要忘记自己做过的一切。
“好了,这段日子的公文,都给我送到宫中去,我看过之后再做定夺。”周丞弈一甩手从位置上起身,心中多少愤怒,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实在白费力气,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说完这话离开了大理寺。
在周丞弈离开之后,大理寺大小官员面面相觑,好像都明白了这大理寺如今做主的人还不是吕瞾,虽然吕瞾和萧锦瑟的关系传扬在外,可是据说萧锦瑟和吕瞾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面了,现在想来真的如外人所说的那样,吕瞾已经‘失宠’了?
不过三日时间,就听闻萧锦瑟四处搜罗美男,全都带回了自己的公主府去,多少官员在朝中进言,说萧锦瑟身怀有孕,更已为人妇,却整日饮酒作乐白日宣淫,叫楚文帝惩处萧锦瑟。
“圣上,长公主是楚国脸面,代表的是皇族威仪,绝对不能让长公主继续如此。”
有朝臣上前一脸急切的对楚文帝说着,希望能略示惩戒让萧锦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此事暂且没有调查清楚,封尚书何必如此急着定下长公主的罪?”吕瞾看到说话的人立即明白这人为何如此着急要让萧锦瑟被惩处了,原来说话的人是封曲枝的父亲。
“本官只是为了维护圣上的脸面。”封釉脸色骤变,谁人不知道封曲枝是封釉的女儿,虽然只是养女,可是心却总是在一起的,越发觉得封釉这样说是为了宫中的封曲枝了。
“下官到是觉得封尚书这样无凭无据的就说长公主整日不务正业,叫人匪夷所思,不知封尚书这样说究竟是为了何人呢?”
吕瞾瞥了撇嘴,脸上写满了轻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让多少维护萧锦瑟的人全都纷纷落目在封釉身上等待这人的回答。
“你……吕瞾,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分明就是受过长公主的恩惠,所以才叫了这么多官员与你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