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瞾!你可知今日你不得罪她们,却也得罪了我,我身为楚国长公主想要你死便是瞬间!”萧锦瑟对他厉声说道,心中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之前京城诗会上,萧锦瑟本以为他是个不同的,却不曾想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知道在后宫萧后不善于算计,就不敢因为萧后得罪旁人,萧锦瑟怎能不寒心。
“长公主要在下死,在下不能不死。”吕瞾并未求情,只是抬起头来,一张温润如玉的容貌出现在萧锦瑟面前,脸上没有所谓的大义凛然没有所谓的胆怯,所能看到的是坦然,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怕的不是死,只是死前不曾为父母报仇。
“你们不要吵啊,皇姐今日已请求父皇要你跟我与皇姐一同调查浔阳安氏谋害皇嗣一案,望之我知你不是那种人,你又何苦如此嘴硬?”
萧楚钰知道萧锦瑟从小娇生惯养,此刻绝不能让萧锦瑟继续生气下去了,挡在了两人中间,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不必了,即便是调查不清楚,我也不愿低头向一个势利小人低头。”此话不说还好,一说萧锦瑟却张嘴拒绝,言语中满是嘲讽的模样,说完这话转身翩然离去,只当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清心殿内好似凉了许多,萧楚钰不曾跟随萧锦瑟离去,望着吕瞾说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愿与我说说?”
棠梨宫——
萧锦瑟回到棠梨宫,片刻不敢迟缓,叫了冬香出宫去,今日之事武安侯府、沈家、陈家都脱不了干系。
陈贵嫔父亲是刑部尚书陈安,此事六部牵扯甚广,难怪楚文帝先前那样为难,萧锦瑟一直到此刻才想明白,刑部、当真是只肥鸭。
陈贵妃住处为长阳宫,距离楚文帝寝殿距离偏远些,少有人经过,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刚坐在圆凳上手已抚落紫檀木桌上的茶杯。
“哗啦——”
瓷器碎裂开来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长阳宫,伺候的人粉粉跪倒在地不敢出声,今日宫中诸事繁多,陈贵嫔不知在哪里动了气故此如今如此发作。
“好一个狐媚子,她娘不喜争她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原本唾手可得的协理六宫之权,竟因她轻描淡写几个字就给盖过去了!”
陈贵嫔双目怒瞪着门外,那是棠梨宫的方向。
“娘娘,长公主终究是圣上长女在太后跟前得脸也是应当的,您平白如此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如今宫中两棵大树已倒,您在这后宫资历最长,不管是谁死,娘娘总是要出头了!”
身旁的宫女捏着空拳,跪伏着身子爬到了陈贵嫔身边,给陈贵嫔锤这小腿,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足够陈贵嫔听的清楚。
“你说的不错,这么多年了,本宫依旧在这个贵嫔的位置上熬着,那封曲枝却一入宫便是赐封号的良人,本宫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