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便是云澜山,许久未归,远远的熟悉感,上饶不过是短短万年未出现,却想着,自己倒像是初次过来了。
“你可知,眼前一切,我努力了多少?”
身边无一人,却还是听得风声,水声,雨声,雪落。
万年不见,兴许自己也被淡忘了吧。
上饶眼中逐渐清明,眼前情景逐渐明了。
木樨花下,清月与宕月一并,两人一人抚琴,一人起舞,自然是起舞的清月,抚琴的宕月,两人自打见过后,便是熟稔了几分,除却樨槿上神的关系,宕月是觉得眼前这位清月上神的独一无二之人,她,心思纯净,交友便是最好,且啊,本就是女子,与自己更是熟悉了然。
自然,与她亲近很多,不过,眼下,这木樨花中,她闻着了少许的陌生气味,像是血的味道,不浓,却很显眼,她不过是随意嗅了一下,便闻着了,是外人?亦或是熟人?清月不会不知晓?
想想便是算了。
雏栎之事,雏栎之人处理,她,倒是外人,无碍,不管便是。
不过,这味道越发的熟悉,宕月皱着眉头,手中的琴音变了几分意味,待她眼前多了人时候,她眼中含雪,望着他。
“师兄。”还是清月首先发觉的眼前之人是何人。
师兄?
宕月不过唇角微微勾起,又是雏栎之人,无妨,自己做对了几分。
不说,不问,不理,像那樨槿上神一般,如今,见了若不见,不言语,便是与他最好关系。
“清月,这位是谁?”
上饶眼中盯着眼前女子,熟稔不减,却生疏很多。
她不爱与自己多说话,不理人,可是,自己与她,多了一面之缘。
“宕月上神,如今住在雏栎宫中,师父吩咐的,二师兄,你可不能与大师兄一般欺负人家才是,多少,人家也是上神,不与你们计较,便是对你们的极好的态度,你们为何还要……”
“宕月?”
上饶并不在意眼前清月之话,眼中如今是只能容得下眼前的这人,宕月。
“你既是上神,当初何苦骗我。”
上饶眼中多有不解,更多不甘,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熟稔的想要寻着的人,宕月上神,本是以为不过是万物中寻常之人,若是不寻常些,大抵也是仙界的一人罢了,未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宕月上神。
自己如今修为不长,仍是上神,再无突破,实际灵力,不过就是仙者卓越些,比起天之骄子般的樨槿,自己自愧不如。
如今见着了宕月,竟然仍是上神。
那时,她竟是半分都未提起的。
清月见着眼前两人像是认识,不由得心中疑问不浅。
这宕月上神,来了雏栎宫不过是短短地几日,大师兄,倒是不理人了,如今二师兄回来,她竟然也是识得的。
为何这些事情,尚未得到消息?难不成,师父便是期待如此?
并未小看二师兄,想来,大师兄威名不减,九重天想要嫁的女娇娘,倒是许多许多,二师兄不爱说话,刻苦了多年,能力自然也是上乘。却因为尚未有几分自信,总是自嘲能力不强。
如今见着了宕月上神,师兄仿佛变了一人,并非自己多疑,女子祸水,终是有的,但是眼前宕月上神为人,自己又是多了几分的信任。
所谓不打不相识,眼前众人,兴许便是真的多了几分的心意。
男欢女爱,倒是可以。
不过,雏栎宫宫规在此,自己作为守法第一人,不得不约束于他们。
若是想有过多的举动,自然是要仔细想想,合适与否,亦或者是这究竟是否是适合的。
“二师兄?”
远远见着一人,便是自己熟稔的她,清月,上饶冷了几分的心思,终于还是定了下来。
于是,清月上前,凑了几分。“师兄,你与宕月上神是否是旧识?”
天界,总是规矩多了些,云澜山自然也是的。
“见过。”
上饶随口一句,眼中仍旧是印着宕月的一切。
他终是无法忽略于她的。
“宕月上神?”
自知从二师兄口中得不到自个儿想要的结果,清月只得从身边之人下手。这般便是极好的。
“我与他,见过一次,确实不熟。”
宕月本是并无心思与他多言,如今,见着他,总觉得多几分的不悦,与樨槿一般。
却又想着,还是让了他几分,雏栎宫如今是她生活的地界,不得得罪人的。
却又着实不喜欢上饶上神,他是上神,那又如何?
那时候见着的,他动手起来,并无半分同情,与雏栎宫并不相符,那时候便以为他不过是寻常人物,哪里知道,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