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微微有点烧红,虽说不在街上,但城门也是有人来往的地方,被一个姑娘家拉住衣角,莫不怕被人误会。
“樱……”喉结动了动,却只发出一个字。
“快去快回。”海落樱怕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意识到这个动作对于彧沂来说还过于亲昵,本是想说的话到嘴边,只变成了干巴巴的四个字。
落在彧沂眸中的海落樱却又是另一副模样了。
是在依赖他吗……
“好。”听闻后,海落樱把手放下,心想着怕是被彧沂误会,要不要解释一下,最后她还是放弃了。海落樱就是这个样子,因为过往的事情对于郁一的愧疚,才导致了现实中郁一对于她的误会越来越大,最终,还是要让他受伤。
没过多久,彧沂便折回来了,眸中原本的温柔被担忧替代,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着海落樱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开口说:“樱,那块玉牌,是你的吗?”
海落樱随即便反应过来,岔开话题,“那告示栏上写了什么?”
“回答我!”彧沂一激动,拽着海落樱的手没控制力度,在她的手腕上留下粉红的条痕。
见海落樱皱了皱眉,彧沂以为弄疼了她,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逾越,慌张地说着抱歉,“对不起,是我冲动了。那最大的告示是从皇城发出的,在寻找当朝公主的一枚玉牌。”
讲到这里,彧沂顿了顿,似乎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他怕海落樱会因为这个受罪。
海落樱心中也了然,但她并不打算让彧沂了解此事。她不想让彧沂卷入皇室的事件中,毕竟,帝皇的无情,千古证明。
“能给我看看你的玉牌吗。”彧沂尽量把声音放得轻柔,脸上依旧是干净的笑。
海落樱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宽大的衣带内掏出玉牌,递给了彧沂。
见彧沂神情微微动容,海落樱便确信自己没有弄错了。
这告示要寻的,就是贺诗雨的玉牌,而把玉牌交于海落樱这件事情,也只有贺氏两姐妹知道了。
如今朝廷对外宣称,怕是贺韶云被贼子所害,贺诗雨,实际上是指无名被白王搭救,而白洛黎又踹了前朝贼子的老窝,立功二等,重重有赏。虽仍有余孽未除,但按照正常的思维,怕是认为贺诗雨象征皇室公主的玉牌的歹人手里,而皇帝本就喜贺诗雨,所以至于贺韶云的“死”,也没有多么责怪白洛黎。这由北方邻国敬上的美玉所制成的腰牌,自然会有些特别之处。如今要小心为上。
“官爷!就是他们!”一个男人囔囔着。海落樱回头,便瞧见不远处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领着一小队护城官兵,向着海落樱的方向走来。
“糟糕,是官府。”彧沂急忙把玉牌藏进自己的衣服内,回头对海落樱说:“快跑,千万别被他们抓住!”
见彧沂拉着海落樱的手作势要逃,那队官兵的领头皱了皱眉,一行人便拔出刀来,快步将二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