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鸟语又花香,我与相公好比那织女与牛郎,虽是布衣却也幸,粗茶淡饭有余粮!”“呛忒呛忒!”
那女子转入台上的一张白幕之后,开始用“投影”讲起故事来。从白幕投射的影子来看,她抱起了一只小小的婴儿,接下来是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她与爱郎为了养育那孩儿更加辛勤的工作,却因为琐事吵得越来越凶。有一天,丈夫出门狩猎,她独自在家养育孩儿。这女子从白幕后走了出来,神情充满焦虑。
“要说这年景一天天不如,我这衣服更是缝缝补补,”“咚咚咚呛!”
“若在这山里从黑丝到白头,这穷日子让我死了也罢了!”女子急的在台上转起圈来。鼓点声越来越急促,那女子走回白幕之后,一个胖男人的形象出现,他对那女子说道:“你果真下的了这般的狠心?”
诡异的背景音想起,那女子的声音变得声嘶力竭起来:“现在我也是为那生活所迫!且把孩子卖到那好人家,换了些银两,让母亲我不用再受那番穷困了!想必日后也会懂我那番苦心了哟!”
台下的观众都轻叹起来,那两人在幕后做出交易的动作,然后男子拂袖而去。灯光由强变弱,那女子在幕后转了几圈,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那绫罗绸缎,花钿簪钗,两面粉红若桃花,春风得意变贵人。她的头向上扬起,眼睛颐指气使,声色也变的凌厉起来:“自我变出些盘缠进京城,”“呛忒!”“进了那大户人家做侍应!可巧那员外怜爱我,将我收为了他义女。”“呛忒!”“琴棋书画授予我,将我变成大小姐!哇咿,这心里美又喜哟!”
那女子又回幕后,一位男子与她相见,一见钟情,非她不娶。原来,这男子是那宰相的长子,家族显贵,万人之上,却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她。两人不久欲拜堂成亲,这女子的丈夫得知后,找上门来。
“小姐,你可认识此人?”
“这农夫满面寒酸,行为粗鄙,我怎能与他相识呢!”
“你这毒妇!竟然背着我将孩儿变卖,多么绝情之人才能做出这等丑事?现在连你丈夫也准备抛弃?”那男子立在大门之外,激动的辩解了道。
那女子神情慌张,两只手不断的交错着,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吩咐了几声下人,那几个侍应拿出棍棒,呵斥道:“你这野夫快快退下,不然别怪那棍棒无情了!”那男子依旧不依不饶,几个人拖住了男子,就是一阵狂拍,凄惨声此起彼伏的传来,幕后只看到一只胳膊在挣扎着,不一会儿大灯又闭了起来,只留下一缕微弱的光,和伴奏中孤独的萧声。
这时,一位威严的男声讲述着旁白:“李郎自遭到那番羞辱之后,一身伤病折回家中,从此一蹶不振,郁郁寡欢,十日之后便上吊自尽了。”
“哎!真惨啊”,淑离在下面叹息道。“这都是假的,人家演戏嘛。”大斌安慰着。
第三折
阎王道:“正所谓天道好轮回,你虽攀上那高枝儿,想着麻雀变凤凰,但最终恶有恶报,你那孩儿不幸夭折,来找你索命,最终令你跌入悬崖乱石砸死!也砸烂了你那蛊惑人心的狐媚之脸!让你现在无颜在人鬼神三界行走!来人呐!现在开始给本王施刑!”
几声闪电雷雨声传来,那女子奋力的挣扎着,依旧很倔强。几个绿面的小鬼将她四肢抬了起来,抬到幕后去,接下来是几个重石的道具将她砸成变形,伴着的,是一个女人痛苦到极限的撕裂惨叫声。这还没完,待那女子稍微缓过神来,就又是一次次的重击!小鬼们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还有吆喝声,声音令人胆战心惊!
大幕渐渐拉上,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第四折
白幕后,一对璧人你侬我侬着,还有那个四五岁的长大的孩子,在牙牙学语。远处,依然是鸟语花香。旁白再次想起:“若人生只如初见,欲望没有打败善良,任这世界再多繁杂,也只是与你共赏。”
大灯亮起,观众开始鼓起掌来,一位男子从幕后走了出来,气质不凡,每走一步都好像脚下生风。他先是走到台子中央,深鞠了躬,然后抬头看着观众,大家都“哇!”了一声,然后更加热烈的鼓起掌来。淑离细看那男子的样貌,他身高在1.75左右,不是特别伟岸,但是身材笔挺而精壮,尤其是那上半身像是受过什么严格训练一般,总是挺起胸脯,很有精神。接下来是跟着的几个小配角们,也排成一排谢了幕,掌声持久不息。
【作者***】:石压地狱,乃地狱之十一层,凡在世之人,产下一婴儿,无论是何原因,如婴儿天生呆傻,残疾;或是因重男轻女等原因,将婴儿溺死,抛弃。这种人死后打入石压地狱。为一方形大石池(槽),上用绳索吊一与之大小相同的巨石,将人放入池中,用斧砍断绳索,石头将人碾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