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曜杨自从简鈊那件事情后,加派了人手下令没有他的命令除了太子,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宗人府。
简如还以为, 就这样混吃混喝到安然把她弄出去为止。
没有想到此刻,她坐在牢房内跟孙曜杨喝茶,而且喝得还是一两黄金一壶上等好茶。
孙曜杨为简如斟茶,简如警惕没有去碰那个茶水。
孙曜杨见状笑道:“何必紧张呢?这个茶没有毒,我要是想要杀了你,当初就不会从珍妃手上救下你。”
简如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你赶来也差不多了,面上还是笑容满脸,优雅端起茶水渐渐抿了一口,难以说得出口的味道让简如沉浸在里面。
孙曜杨好像洞晓简如的心里的想法他道:“别怪我来晚了,珍妃娘娘当时在外面下了不少的暗卫,为了处决这些人,我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简如放下茶盏,露出深深的酒窝,“本妃并未怪罪孙大人,孙大人能够救本妃一命,本妃感激不尽。”
孙曜杨面对简如的口不对心的话,他微微一笑。
简如径直为自己倒了杯茶水问道:“不知道这次孙大人来此找本妃,是要严刑拷打,还是严刑逼问呢?”
孙曜杨笑道:“下官只是来此跟太子妃好好相谈,太子妃何苦对下官冷言相嘲呢?”
简如一口喝尽茶水,她道:“淑妃娘娘并不是本妃所杀。”
孙曜杨提起茶壶为简如倒了杯茶水,也自己斟茶道:“下官想问并非这件事情,其实淑妃是谁所杀并不重要,重要是圣上在不在乎。”
他的言外之意,圣上并不在乎淑妃娘娘的死咯?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
简如惕然看着他,“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孙曜杨缓慢说道:“下官想要知道是,落在太子妃手上的那把钥匙还在不在呢?”
简如的手微微一颤,溅出一点茶水来,她从容不迫的擦了擦手背上的茶水道:“若是本妃不说,孙大人是不是要杀了本妃呢?”
从皇后那件事情后,再也没有提起她的钥匙了,没有想到会从这个她并不熟悉的孙曜杨口中说出来。
而且孙曜杨作为一个臣子,怎么会知道这一把钥匙的存在。
孙曜杨闻言大笑起来,喝了一口茶后,他蹙眉道:“还是酒比较符合下官的口味,不知道太子妃要不要来上一杯。”
简如也一口饮尽茶水伸出茶盏接过清酒,她笑着问道:“孙大人还没有回答本妃的话呢?”
孙曜杨闻了闻清香扑鼻的酒香,他道:“要是我想要杀了你,太子妃就不会完整无缺坐在下官面前与下官谈笑风生了。”
简如浅饮了一口,太过浓厚的酒味呛得简如直咳嗽,她把酒放得远一点,“孙大人可是受了太子或者简侯爷所托?”
简如的呛酒惹来孙曜杨戏谑的目光,看着简如脸颊微微一红。
他收回目光一饮而尽道:“并不是,而是下官不会伤害下官所爱女人的孙女。”
这话稍微让简如有些惊讶,她下意识的反问道:“简老夫人?”
孙曜杨苦涩一笑说出让简如意外的称呼。
“初夏郡主。”
乃乃?!简如可从来没有听乃乃提起孙曜杨过。而且此次她进了宗人府也让人捎了一封信寄给乃乃,她也没有提起过。
孙曜杨猜中简如心里所想,他笑容又苦又涩道:“她是不是从来没有提起过我,也对,她对我恨之入骨怎么会对自己疼爱的孙女提起我呢?”
简如这下更为惊讶了,她心止不住狂跳起来,她垂下眸极力掩盖住自己的情绪,“是吗?”
孙曜杨带着回忆的目光看向简如,他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身体可安好?”
简如见到孙曜杨如此真切的问起乃乃,她的心也不由一时间苦涩起来,她摇头轻声道:“我也许久未见乃乃,也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如何?虽然有书信来让,乃乃此人一项坚强,从话语来都是关切安抚的话,从未报过忧。”
简如微微一笑道:“不过她现在跟姑姑住在一起,有姑姑照应,我也就放心许多了。”
孙曜杨见简如如此相信她口中的姑姑,他也不由放下心来,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道:“是吗?只要她健康幸福,一切都好。”
简如接过孙曜杨的酒壶,为孙曜杨的斟酒,孙曜杨显得有些慌张,“不可,太子妃下官岂能……”
简如打断孙曜杨的话,她笑道:“孙大人能够挂念本妃的乃乃,本妃心中也开心,这么多年来这里还有人记挂乃乃。”
孙曜杨双手接过简如所倒的酒,听着简如问道:“孙大人,请问当年发生什么事情,能够让乃乃这般介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