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穿着暗红色旗袍的服务生去而复返，“苏先生，这边请。”

苏峥頜首，起身跟着女服务生走进内厅。

穿过一段狭长的走廊，七拐八拐的来到茶社后院。

四方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古色古香的建筑装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绿意的植物，别致而雍雅。

撩开珠帘，女服务说：“请。”

苏峥个子高，倾身越过门槛。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清新淡雅。

苏峥走了几步，看到坐在主位红木椅上的宋焕恒。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纽扣是贝壳质地，西裤熨帖笔挺，腕表内敛奢华，桌上放着一壶茶，“坐。”

苏峥落座，宋焕恒倒杯茶，递给他。

“谢谢。”

宋焕恒端起茶杯轻嘬口，放下后，深沉的眸光看向苏峥。

“办妥了？”

苏峥说没有，“我先阻止检察院的公诉程序，让时间延后，现在需要你的人办件事。”

宋焕恒微一蹙眉。

“那地方我不好出面。”苏峥解释，“保赵乾出来，需要有人帮他顶包，你们从那些工人里找个，他们现在被关在东城看守所里，看守所不是我同学就是我旧交，我不方便下手，让你们的人潜一个进去，找个愿意替赵乾顶包的，就说那些摇头丸是他偷偷藏在饲料里的。赵乾并不知情！”

宋焕恒落眸在杯中茶里，“……好。”

“案卷证据材料不足，需要补充侦查，你们时间不多，我尽量拖，顶包的人找好，赶紧通知我。”

宋焕恒頜首。

苏峥起身，“我走了。”

“不坐会儿？”宋焕恒抬眼看他。

苏峥说：“我是上班时间出来的，不能太久。”

说完，苏峥撩起眼前的珠帘离开。

回到单位，苏峥所在的三中队接到命令，晚上有行动。

开了一下午会，临下班前，苏峥给阮凝打去电话，“媳妇，我晚上不会去吃了。”

“……知道了。”阮凝嘱咐他句，“你记得吃晚饭。”

“单位食堂准备了，我们这就去吃饭。”

“好，注意安全。”

“会的。”

挂断电话，阮凝看着砧板上准备的一堆食材，还打算晚上露两手呢，现在看来是白浪费感情了。

阮凝还是把三道菜都炒了，汤也炖了，晚上苏峥忙完回来，也许会饿。

苏峥是下半夜回来的，到家他轻手关门，路过客厅发现电视开着，阮凝又睡着了。

抱起沙发上的人上楼，到房间，苏峥将人刚放下，脖颈边被圈住，阮凝睁开眼，眼瞳迷茫，在看清苏峥的那刻，瞬地亮起，如星如钻，红唇送上，他欣然接受。

这一夜，他要的特别凶，阮凝后来开始推据，但身上的人不休不止，似在发泄什么，直到她哭累了，嗓子也哭哑了，他才抽身而退放开人。

苏峥粗喘着气捧着阮凝的脸，发尖滴着汗，轻轻亲吻她湿漉的眼角，说：

“对不起，对不起……”

即便她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眉心依然皱得紧紧，时不时抽泣着。

苏峥心疼的抱起她去浴室，清洗好，放在被子里。

他搂着阮凝，眼睛盯着黑暗中的虚无，大掌轻轻顺着她的背安抚。

脑子里有很多事儿，他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苏峥起来做了早饭，阮凝还没醒，他留了字条就去上班了。

十点，阮凝的手机响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放在耳边‘唔’一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