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座机号码,走到沙发旁坐下,放在耳边接听,
“喂?”
未森眸光深沉,“……”
久别后,再次听到她的声音,心还是会被影响。
“是我。”
阮凝靠着沙发,背上僵直。
“……”
“你怎么样?”他问。
阮凝紧扣贝齿,脸上褪去血色。
未森挺到话筒中传来她徐徐的喘息,她在平复情绪,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侧小幅度的弧线。
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影响她。
他耐心的等答案。
“你是想问我死了没有,还是想问我多恨你!”
一字一句,恨之入骨。
未森换到另一只手拿电话,右手握笔,在纸上写着‘凝’,一遍遍,字迹飘逸大气。
‘呵’一声,隔着话筒传来他低低的笑声,磁性嗓音,魅力依然。
“恨,也是一种刻骨铭心。”他语带戏谑,“总比你忘了我要好。”
阮凝心火窜起,差点脱口咒骂,“你……”
她立刻闭上眼,深呼吸,未森就是等着她跳脚,就是想听她歇斯底里的控诉那十多天的炼狱生活,想从她口中知道当时她有多痛苦,有煎熬。
阮凝按下录音键,“未森,你真挺无聊的,有这时间关心我忘没忘你,还不如关心关心你弟弟能不能坐牢。”
未森:“放心,他不会坐牢。”
“你这么肯定,难道又找到合适的冤大头了?”
“你学聪明了,”未森笑语,“想从我这里套消息?”
被识破,阮凝不慌不乱,“别把每个人都想成你。”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聪明。”
呵!“自负!”
“自负也是在形容一个人的能力。”未森对自己很有自信。
阮凝起身去厨房倒水,“我也赞同,起码在表达一个人不要脸的时候,特别适合。”
“小妖精,敢骂我了?”
“骂你?呵……”阮凝轻一声笑,倒水时余光里是刀架,里面插着几把锋利的刀,“要是你站我面前,我能一刀子捅死你,信不信?”
“想杀我啊?”未森笔风一甩,凝字最后一笔落罢,“你有这个本事吗?”
阮凝端起水杯,喝了口,真的需要灭灭火。
转身出厨房,沿着楼梯上楼,“我是没本事,那就要看未老板给不给个机会了。”
“给你机会你能怎样?”他问。
阮凝想起被关的十几天,还有戒毒所的日子,不怒反笑了。
“未老板,”
她一这么叫他,未森想起俩人刚在一起的日子。
“我说了啊,一刀捅死你啊。”语气轻松,就像跟一个老朋友在叙旧。
未森扬唇,“好啊,你敢来吗?我现在就在办公室,不认路的话,我可以派车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