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苏峥隐没在暗影里,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周身涌动的戾气。
蓦地,一声轻笑,苏峥揶揄道:“你丫的,也就这点本事了。”
“……”
未森不信苏峥不气,是个男人听到这种话,接下来的事不言而喻。
“别装了,大家都是男人,你那点小心思还是留着骗凝凝吧。”未森肆意狂妄嘲讽,“还有,奉劝你一句话,这女人,就是个狼崽子,你迟早有一天会毁她手里。”
“你被咬疼了?”苏峥轻嘲,“我也奉劝你一句话,千万别干违法乱纪的事,迟早有一天会毁我手里!”
“既然话赶到这了,我还真得提一句,未寻的事,你和阮凝都等着。”
冷嗖嗖、阴森森的警告,苏峥冷声止住他:“你有事,冲我来,老子跟你玩到底!”
未森轻蔑道:“想过我玩,我玩死你!”
“只要别再纠缠她,其他随你便。”苏峥说完,按断手机,清除通话记录后关机。
……
第二天一早,俩人吃早饭时谈起晚上等苏峥下班,去苏晴明那吃晚饭,顺便将俩人领证的事说下。
婚暂时就这么结了,但酒席阮凝不想办,而苏峥的意思是还是按照单位其他同事的标准,该怎么请就怎么请。
总不能把人娶家了,连个像样点的婚礼都没有。
“那怎么行,”苏峥不同意,“我已经很亏待你了,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我不能给你盛大的婚礼、豪车洋房,还让你整天跟我担惊受怕,要是连仪式都没有,你多遗憾。”
说到遗憾,阮凝却觉得,她唯一的遗憾是没让父亲看到她结婚。
如果当初知道父亲病入膏肓,她早就拉着苏峥结婚,给父亲了份心愿了。
“苏峥,”阮凝双手圈上他脖颈,昂着头与苏峥对视,“日子是咱们俩过,结婚证都领了,一个虚设的结婚典礼真的没必要,我在戒毒所的那段日子,我没少想事情,尤其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会像很多事。”
“都想什么?”苏峥捋起她脸颊上的发,掖在她耳后,露出丫头娇俏的脸颊。
阮凝说:“人活着很累,要考虑很多事,也要招呼很多人的想法,你在意的越多,你被束缚的越厉害,最后当你走过一段漫长的路后,就算把你捆住的枷锁拆下,人还是保持着被束缚的状态,人你说累不累?”
苏峥皱着眉,垂眸看怀里的阮凝,“想这么有哲理的问题?你还真的累!”
‘啧!’阮凝送他一个白眼,“笑话我呢?”
“我可不敢!”苏峥告饶,“在咱家,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媳妇说的不对,也参照上一条。”
噗嗤,阮凝笑了。
这男人,越发油腔滑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