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温意都是匆匆入宫再匆匆出来。
皇太后的情况暂时还在控制之内,她每天给皇太后施针,减缓蛊毒的蔓延,但是,这治标不治本,终究不是办法。
千山每天都忍着恶心往罐子里扔老鼠,连续几天,密封的罐子都能溢出臭味来了。
到了第五天,温意脸上挂着口罩,手里带着鱼肠手套对她说:“千山,打开罐子吧。”
千山依言打开罐子,一阵臭气熏天,她掩住嘴冲出去,一阵呕吐的声音传来,好一会儿,她才回来抹了一把眼泪,“天啊,这臭味都辣眼睛了。”
而温意却似乎浑然不觉得臭,她把罐子里的老鼠都倒出来放在一个盆里,手里正拿着一把匕首在慢慢地挑开老鼠的身体。
千山捏住鼻子凑过去看了一眼,反胃的感觉又涌上来,她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天啊,这些到底是什么?”
温意挑开的老鼠血肉模糊,发出恶臭的腐尸味道,那些腐烂的皮肉里,有一条条透明的虫子在蠕动,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虫子在蠕动,她压根看不到。
虫子全部头发丝般大小,很短,像米粒般长,蠕动的速度很快,但是尽管如此,它们还只是围绕着腐肉在蠕动,来来回回,那些腐肉就仿佛在移动一般。
“天啊,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啊?”千山震骇了,这辈子她也算见过不少恶心或者恐怖的东西,但是还没见过如此恐怖的。
温意用一个镊子把虫子都夹起来放在瓷瓶里,十分细心,一条都没有落下。
这么多虫子,她弄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她站起来了,伸伸懒腰,对千山道:“那火油出来,烧了。”
“找个坑埋了就算了。”千山恶心地道。
温意摇头,“不行,我怕有遗漏的,埋在地下,一旦变种,那就麻烦了,还是一把火烧了干脆。”
千山听得会变种,立马就进去拿火油,温意叮嘱她,“千万不可触碰。”
“谁敢碰?就看几眼我都得吃不下饭了。”千山把火油倒在盘子里,连同罐子都一同焚烧起来。
烧完之后,千山把灰烬埋到泥土里,拍拍手,抱起在一旁惊恐地看了许久的炭头,警告说:“不许去刨土,知道吗?”
炭头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伸出舌头舔她的手,然后,厌恶地把脑袋侧到一边去。
“还嫌弃我臭是不是?我压根都没碰到那些东西。”千山生气地放下它去洗手。
洗完手进入屋中,只见温意架着一盏油灯,用一根细长的针挑起一条虫子,放在油灯前仔细观察。
听得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道:“千山,骑毛主任去市场,买点瘦肉回来。”
“要做饭?”
“不是,我有用的。”温意道。
“又要鼓捣这些东西?”千山心头发寒,“那好吧,我这就去。”
“你抓的老鼠还有吗?”
“还剩两只!”千山说。
“一并拿过来,我还得做一个实验。”温意说。
“马上立刻!”千山旋风一般出去了,一会儿,提着老鼠笼进来,两只老鼠吱吱吱地在笼子里叫着,趴着。
“放下,去买瘦肉吧。”温意道。
千山去了驴棚拉毛主任,“走,带你溜达去。”
千山买了半斤瘦肉回来,却见温意正抓住一只老鼠,剖开他的腿部,然后把那些透明的虫子放进去,然后关回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