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抿起唇,微微别开眸就转过身,但是我怎么看他那抿唇的样子都像笑……而且还是那种……那种……我要怎么形容呢?
然而之前脱个衣服上个药我都习惯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会我居然别扭了起来,而且是比之前还别扭,还不好意思。
磨磨唧唧半天,才把衣服扣子解开,然后畏畏缩缩的缩着肩膀扯着衣襟,这衬衫就是脱不下来,而且脑袋不受控制的老浮现之前覆在我身上的画面。
“还没好吗?”他问我。
“呃——好、马上就好……”我话落,咬着下唇,迅速脱下衬衫快速转身爬下,“好了。”
他转过身来,我小幅度看他,就见他低头拧开药膏,挤了些在手上然后先往我肩胛骨那涂。
清凉的感觉传来,没多会就变成灼痛,但是那痛能忍,和那天晚上没得比。
指尖带着药膏划过肌肤,我肌理紧绷起来,紧接着他就说:“明天应该就结巴,那就不会痛了。”
“……嗯。”我低低的应了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是这样的静默反而让人越发的紧张,我后脑好似长了眼睛似的,他视线落在我背上哪里我都知道。
唇舌都莫名的干涩起来,我下意识的轻舔下唇赶紧找话题,“对了,你会怪你爸吗?”
我感觉到给我涂抹药膏的手顿了下,然后他居然反问我,“你会怪你爸妈吗?”
他是没想到他会那么问,拧了下眉到是回得倘然,“怪!怎么会不怪!而且我不止怪他们,很多时候我连我姐他们都怪。”
比如明明知道刘远明打我,明明听到我叫的那么惨,却只敢说两句就走,连阻止的勇气也没有。
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条利益的传输带而已,关心我,让着我,不过也是因为他们需要我从刘远明那得来的利益罢了。
他轻轻的笑了声,随即我就感觉到那顿下的手指继续在我后背游走,“既然你怪他们,那为什么还那么照顾他们?”
他用的照顾,但我知道其中的意思是什么,轻噘了下唇,“我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呃……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吧。”他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我斜眸睨看他,“你打听我?”
他别开眸,“也不是……”
“不是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姐和我姐夫不可能没事就和你说我吧。”
“其实……我们上班那也很多人在说你……”
他上班那?!
我拧眉,微微侧过身看向他,“他们说我什么?”
他手微微抬起,表情有些为难,“不算好的,也不算坏的。”
“那到底是说我什么?”我没接受他那模棱两可的敷衍答案。
他忽的垂下眸,然后一边拧上药膏的盖子,一边说:“擦好了?”
“……”这是又打算转移话题呢?
我没吭声,就那么看着他,他居然可以无视我的瞪视,自顾自的将药膏放回床头柜就说:“对了,我今天和张律师聊了下你的问题,他说你这个情况,离婚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还越走越远了啊!“别转移话题,先说他们都说我什么了?”
他憋了憋,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我……觉得你不会想听。”
“不是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吗?为什么我会不想听?”
“……那是对我来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