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没吭声,我姐说我,“阿依,你骂亚桑干嘛?他不也是好心么!而且今天也是多亏了他。”
我姐这话用的方言,明显是不想给亚桑听懂,因为她用的骂字。
我转头看向我姐,“我这叫骂么?我骂人怎么骂你不知道?”
“好了,亚桑手还在流血呢,这东西还没收拾……”我姐拧着眉看我。
我姐这一提,我又想起他刚才把手往后藏的样子,更无语了,指尖攥了攥转头对我姐夫说:“姐夫,你帮他处理下伤口,这里我和我姐收拾就好。”
我姐夫连头应了声,叫着他就往接待厅走。
因为我们都是说的方言,他不知道我们说的什么,我姐夫叫他,他就一脸茫然的跟去了。
我看着他和我姐夫走进接待厅,叹了口气,我转身就去给吃东西的客人道歉,并表示钱不用给。
毕竟人家这东西还没吃一半,就出事,我哪好意思收人家钱,人家也不好意思,我说找到人会让他们赔钱的。
这推推拒拒说了会,人开始散,我也去帮我姐也开始收拾,而警察是过了六七分钟这样才到的。
一行来了四人,领头的三十出头,我看着眼熟,却想不起人来。
到是人家上来就叫我嫂子,还问我刘哥呢?这怎么会弄成这样,发生啥事了?
我懵了下才说刘远明出缅甸玩了,今天早上才走晚上就出这事。
虽然想不起人来,但是认识人总比不认识好啊,我立马就把刚才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也就是几个喝醉了的小流氓的想吃我豆腐被制止了就打人砸东西,几句话就说清楚了。
他听完后骂骂咧咧的跟我说,这事交给他,记得车牌号这人就能找到!
我当然是连忙道谢,他又问我说那个帮忙的人在哪,我说在接待厅,结果一转身准备带他进去,就看到亚桑和姐夫站在接待厅门口看着我们。
我眉蹙起,因为我看到他的眉也紧紧拧着,表情有些凝重。
这样的凝重让我不禁有些疑惑,顿了一秒抬手朝他指了指,“就是他,就在我们这里住。”
那警察点了下头朝亚桑走过去,“是你帮忙的吧?”
亚桑转眸看我,我连忙上前,“是问你,是不是你帮忙的。”
我话落,亚桑很轻的点了下头,我转头就看向那警察说:“忘了说了,他是泰国人,得说普通话。”
“哎哟,是泰国人啊。”那警察笑了,“来旅游的?”
这话是看着我问的,我顿了顿又转头看向亚桑,“问你是不是来旅游的。”
我知道他应该不是来旅游的,但是我觉得他不应该只是来打工的吧!
远渡重洋,就为了来我们这小城市找个泥匠师傅学砌墙拌水泥?没毛病?!
而且,就刚才他那几下……我脑袋忽的闪过第一天他来的时候,我带他去看房,然后在房间门口我低头的时候看到他膝盖的伤痕……
我视线下意识的往下滑到他膝盖的位置,不过他上班,都穿的长裤,除了一裤子的灰和一团一团的水渍,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