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罗溪装扮好了溪元烈的服饰,特意做了一个比较大的帽子,用来遮住自己青蓝色的眼睛。看打扮妥当,悄悄去了四海福生楼。
不出所料,太子东方御的马车在早上卯时未到就等在了四海福生楼门口。
那是太子府的马车,一路上没收到过什么阻碍便进了皇宫。罗溪下车后有专门的太监引领到了御膳房,御膳房的苗师傅特意出门等候,这是太子交代的事情,要特别办好。
罗溪走到御膳房门口,发现前面站了两排人,第一排是大厨的打扮,第二排是小工的打扮。在第一排的中间有个敦实的老者,那便是苗师傅。
“溪先生,我们是遵照太子要求在这里等候的。”
“请问这位可是苗师傅?”
“正是。”
“在下溪元烈,见过苗师傅。”说着就要下跪。
苗师傅是宫里的老人,昨日已经有人交代过,要来的这个溪元澈不仅是太子眼前的红人,更是太后眼前的红人,昨日更是得到皇上口谕,赐了一个随意出入宫门的令牌。这个人说是来拜师学艺的,或许这只是做个样子,上面的人是要他用自己在御膳房的身份地位保护这个人吧?所以这个溪元烈要跪,他可受之不起。
苗师傅连忙把溪元烈扶了起来:“溪公子这是客气什么?太子早就有过交代,溪公子不管想学什么,我尽力教你就是了。”
见到苗师傅对新来的这个年纪轻轻,身材单薄的小伙子如此客气,苗师傅背后的伙计可不怎么乐意。这些伙计都知道,苗师傅的手艺在宫里就算连皇后娘娘都是交口称赞的,也就是说苗师傅是可以在皇后面前说上话的人,那是多大的本事啊。他们这些人都Cao持着一门像样的手艺才被选进御膳房,整日里对着师父溜须拍马就是为了能让师傅多教自己一两招。可是这个人,初来乍到,还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呢,就让苗师傅这么重视,还说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这也太让人生气了,等着吧,以后在御膳房肯定不能让你好过。
若是这些伙计知道这个看起来单薄的小伙子是琨王妃,恐怕他们会连咬舌头的心都有了。
罗溪把那些伙计们的不屑看在眼里,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只是这些人很好收拾,要么用皇上或者太子的名声吓唬,或者给钱就行了。但是苗师傅这样的恐怕就不是用钱能收买的了,而是要用真心换。
“苗师傅,您叫我元烈就好了。元烈在宫外就听到苗师傅的名声,很是仰慕,如今终于有机会亲自和苗师傅学习,激动的很。所以苗师傅,有什么事情让我做尽管开口,我这也是为了太后做事。”
苗师傅早就知道这个溪元烈来御膳房学手艺,而且只是为太后做点心,其他各宫娘娘所送的点心不用溪元烈来做。这本是太子特意交代,而且也是太后的意思,但是事情紧急,他还没来得急告诉御膳房的其他伙计,这个溪元烈就来了。
听到溪元烈居然是给太后做事的,那些心有不敬的伙计立刻收回了心思。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个太后比后宫里的任何一位娘娘都不好伺候,若是谁能让太后看上,也是可以在御膳房横晃了。如今这个新来的就是来横晃的。
罗溪早早地把太后抛出来,就是为了以后少些不必要的麻烦,看着那些地位地的伙计一下噤声的表情,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皇宫里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御膳房来了一位新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算新鲜了。但是这天宫里确实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武皇病倒了。
下午,有人给罗溪捎信,说要出宫见面。罗溪知道那是拓跋曜找他,便找了个理由出宫了。
“找我什么事?”
拓跋曜叹了口气:“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