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明内心很诧异,知道这个琨王厉害,却不知道他的手下如此迅速就能占领战场,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依然话音沉稳,因为他手中还有一个王牌,冷笑道:“琨王殿下,您以为人多就能制住我吗?告诉你,光华郡主还在我手上!”说完向后面的笼子里一指。
可是顺着手指的方向,王忠明只发现了笼子,还有扔在地上的茶碗,茶碗里剩余的茶水撒了一地。里面的罗溪却不见了。
“王护法,在找本宫吗?”罗溪摘了夜行服的帽子,任凭三千青丝散落肩上,那样子有说不出的娇俏。身上披着一件黑色貂皮披风,完全遮住了她身上的夜行衣。
“你,,你怎么出来了?”王忠明不解。
“你说那个东西?在里面太闷了,本宫出来透透气。”一个小笼子怎能禁锢的住我?要知道我可是神偷的徒弟,从你这个小笼子里逃脱只是基本功。
“哼哼”王忠明冷笑着,“光华公主,别忘了你身上的毒若是半盏茶的时间内再不服解药,恐怕就要等着琨王给你收尸了。”这是现在王忠明手上唯一的王牌了。
罗溪不以为然地跟拓跋曜说:“帮我抓了他,顺便问问关于龙涎玉镯的事情。我要知道他脑子里关于那镯子的所有事。”
拓跋曜虽然知道罗溪百毒不侵,可听说她中毒还是手中满是冷汗。看到罗溪这样的表现,便知那毒药根本不能奈何罗溪。更何况,神医溪元澈本就是罗溪假扮,就算身中剧毒,她自己也应该知道如何解毒。罗溪解毒的本事,他早就领教过了。
“别弄出太大动静,我困了,回去睡觉了。顺便说一下,要抓他现在赶快,一炷香的时间内他没办法运功,腿脚也不会太灵便,派两个二流侍卫就能搞定了。”罗溪拍了拍拓跋曜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下楼梯。反倒弄得王忠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他根本没注意到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那散落在地上的茶水里曾经飘过一缕清香。
抓捕确实没怎么费力,拓跋曜身边都是一流的侍卫,二流的他身边根本没办法呆下去。至于那天晚上王忠明过的怎么样,没人知道。只是在燕国三皇子大婚之后,在新京城郊的一个破旧的庙堂旁,人们发现一个被老鼠,野狗咬的不像样子的死尸。官府来人收了尸,扔到了乱葬岗。衙门象征似的查了查,问了问,有人说那是个饿死的流浪汉,也有人说那是个与人家老婆私通的男人被发现打出来的,还有人说……不过人们说着说着也就淡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皇子匆匆忙忙来到光华阁。
慕容丹麒一进光华阁见到小红就问:“你们主子呢?她在哪里?”
小红本应该施礼的,可慕容丹麒好像丝毫没有在乎礼仪这方面的事情,开口就问话,也就直接答了:“我们主子还在睡觉。”
慕容丹麒有些不相信,又追了一句:“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小红有些为难,道:“三皇子殿下,我们主子昨日回来的晚,现在还没起呢。若是三皇子有重要的事情,小的去把公主叫起来?不过殿下您是知道的,我们主子睡觉时候不喜欢被打扰,若是因为这件事情主子对小的发了脾气,皇子殿下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回来的晚?慕容丹麒心中一凉,难道真的是这样?
昨日矮树林罗溪遇袭一事还未来得及解决,又听说昨日夜里有人暗算罗溪。而这场暗算居然和自己的未婚妻兰公主有关。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一面担心罗溪的安危,却不太相信那个参与暗算的人居然是兰公主。一个是他爱的人,一个是要做他正妃的人,他只是想在大婚之前,要尽力宠爱罗溪来弥补自己无法迎娶她入府的遗憾;大婚之后就要断了和罗溪的念想,好好和兰公主过相敬如宾的日子。却没想到兰公主会在大婚前对罗溪不利。
兰公主他不能得罪,但是胆敢欺负罗溪,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小红,快带我去见你们主子,我不放心她。”
小红几经劝阻都没用,只好带着慕容丹麒去罗溪居住的小院。
慕容丹麒急匆匆地走到罗溪的卧室门外,小红敲了敲门,问了句:“主子,起来了没?三皇子殿下来看你了。”
“知道了。先请三皇子殿下去客厅喝茶吧。”
听到罗溪慵懒的声音,慕容丹麒才舒了一口气,道:“小溪,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用起来了,继续睡吧。”
小红要带慕容丹麒去客厅,慕容丹麒却只是在罗溪屋子外的花园里,找了个石墩子坐了下来。
“你下去吧,本王在这里就好了。”
小红岂敢真的离开,只是在旁边端着暖炉伺候着。
慕容丹麒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他只是在想究竟为什么兰公主要伤害罗溪,难道自己心里的秘密被兰公主发现了?可就算发现了又如何?大丈夫三妻四妾甚是平常,尤其是皇室的子孙,更要积极地为皇家开枝散叶,要做一个当家主母自然要有容下妻妾的胸怀,断不能有妒忌之心。兰公主作为自幼生活在后宫的女人更应该了解这一点。所以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作为伤害小溪的借口。
慕容丹麒想着想着不觉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