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抢身进到房间内,看到溪元澈已经醒来,半坐在床上,身后靠着枕头。头上系的男人头冠已经卸下,头发松松垮垮的散在肩上,更显得憔悴了。溪元澈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他一脸的严肃,但是脸色却没什么变化。
刚才好像还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但是一旦见到,发现什么也都说不出了。只道了一声:“好些了吗?”
罗溪见拓跋曜和雪貂进来,向上坐了坐,道:“血止住了,只是还有些虚弱。修养几天就好了。”
拓跋曜不想别人见到他过分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表现的异常冷漠,就如同现在,刚才还关心的要死,现在却装作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道:“看来是本王多虑了。”
罗溪见拓跋曜是这个态度,一点都不意外,或许说她从来没想过拓跋曜应该会有什么态度。所谓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罗溪本就没以为这头骆驼能关心自己什么,只是她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或许这些事情拓跋曜能给他答案,便问:“琨王殿下,在下有一事不明。”
拓跋曜:“什么事?”
罗溪:“我的问题希望琨王能如实回答。”
拓跋曜:“有事尽管问,至少现在我能保证对神医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溪:“齐国到底什么人要杀你?要杀你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拓跋曜沉思了一会,道:“这个我真说不准。”
罗溪:“琨王在齐国也算军权在握的实权王爷了,有这么大胆子敢动琨王的人,恐怕也是不多吧?”
拓跋曜无奈地笑了一下,道:“如果今天这场暗杀发生在齐国境内,我会怀疑觊觎太子之位的几个皇子,可是这暗杀的事情发生在大燕,我就不敢肯定了。那几个皇子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虽然在燕国有些人脉,却还没嚣张到这种程度。他们还没那个能力来燕国皇家猎场来暗杀我。至于太子,我们目前算是盟友,有共同的利益关系,我若发生不测,那么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他。”
罗溪分析:“如果你遇害,那么齐国和燕国就会交战,联姻的事情也会作罢,那么是谁又这么不愿意两国联姻呢?”
拓跋曜看着溪元澈紧锁的眉头非常不悦,他不希望眼前受了这么重伤的人还要为这些事情费神,道:“溪神医还是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了,现在养好身子最重要。”
罗溪抬起头,眼睛转了一下,又问:“请问琨王殿下有没有听说过龙涎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