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是一声又一声响,我以为没有人会接的时候,电话想起来了。
“喂?”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我的心猛然一缩。
闫祯,他果然从不缺女人。
我才刚走,就有人在夜半陪伴。
我想开口,我想说我找闫祯,我还想问她是谁。
可到了最后,听到电话那头闫祯的声音,我的一切都变成了,“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匆匆挂了电话,我再次脑袋一片空白。
我瞪着双眼,看着床头那闪着光的手机。
他说:“可萦,快过来。”
……
呵呵,郭可萦,那个性感成熟的女人,那个闫家的世交。
潘雨彤,满盘皆输了。
我只觉得双眼疼地很,只好把眼睛闭上。
我以为我不会去世纪公园,我以为在背叛了死刑之后我会彻底死心。
可我,还是在浮肿的眼圈周围抹了遮瑕,还换上了好看的衣服,穿上了漂亮的鞋子。
因为冷,我又怕太过臃肿,就把围巾取下来,换上薄一些的外套。
我骗我妈说我去看看房子,戴着口罩和帽子的我深吸一口气,才鼓足勇气出门。
两点半。
公园里头的人并不多,今天特别的冷,天阴沉沉的,风很大。
我站在显眼的湖边,风带着湖水的潮气吹来,更是冻得人骨头都冷。
眼前本是郁郁葱葱的树都落了许多枯黄的叶子,一片荒凉。
我等了好久,就两个老头从身边走过去,目光奇怪地看着我。
“这小姑娘,这么冷的天气穿这么少,在这边吹冷风?”
我背过身去,不想让人看到我冻得发青的脸。
只低头看向手机,两点五十八分了。
还有两分钟。
这两分钟过得尤其地漫长,却又诡异地短暂。
三点的闹钟响了,眼前的那条路依然荒凉。
我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什么的都没有。
我踮起脚尖,站在高高的假山上,就连公园的门口都一览无余。
过往都是匆匆把头恨不得掩埋在围巾的人,或者是着急等着公交车因为冷而不断跺脚的人。
三点四十八分,他还是没来。
或许是堵车吧,我自欺欺人地想着。
四点半,我浑身冰冷,双腿站的麻木,脚冰冷地像是灌了这湖水似的。
心一寸一寸地沉下去,可我想,时间还早,能等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
六点了。
天已经黑了。
我饿了,累了,冷了……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心也冰凉地连我自己都不敢触碰。
到了八点,公园的工作人员让我赶紧走,说本来是八点半闭园,但是今天天气恶劣,人也少。
说要提早关门。
我被赶了出去,怔怔地看着工作人员把公园的大门关上。
就想是要关上我最后的希望,让我无枝可依,让我见不到半点光明。
我忽然疯了似的,冲过去。
“再等半个小时,求求你,再让我等半个小时。”
工作人员一脸不耐,他甚至还怀疑地看向我。
“你等谁呢?如果约好了公园,是不会这个时间还不来的。每个公园都是最迟八点半就关门的。”
我不管。
我只知道,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想放弃。
“你快回去吧,好好的姑娘在这冻了大半天,如果你等的那个人真的在乎你,这样的天气,他一定不会忍心让你在这等的。”
冷,真的好冷。
我何尝不知道他说的都对。
可我还是固执地相信,这世上是有奇迹的。
我低下头来,冰凉的双手被工作人员从他的袖子那推离。
十指一个一根地松开他的衣角。
像是在剥离我的爱,残忍地告诉我,现实就在我眼前。
他,不会来了。
再也不会来了。
就算我受再多的苦,哪怕我掉到那冷透骨的湖水中,他还是不会来,甚至看一眼都不可能了。
公园的大门终于关上了。
那工作人员上了锁后,对着我摇了摇头就走了。
我缓缓地蹲了下来,就那样靠在那冰冷的铁门上。
我告诉自己,我没有再等了。
我只是累了,我需要靠一会儿。
八点半了。
穿流的车辆都少了,公园这不是商务区,这样冷的天气,更没有几辆车了。
我站了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因为蹲太久而双腿僵硬地踉跄了下。
结束了。
彻底结束了。
我闭了闭眼,拿出手机,把那个能引动我心跳,能牵引我每一分思绪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然后删去。
闫祯,从此以后,你我,陌路!
一道钻心的痛袭来,脑袋疼的难受,我尖叫了一声,就人事不知了。
我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个黑衣男人带我去了水上威尼斯。
然而,当他掉下船之后就不见了。
周围那些热闹的船也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个空荡荡的屋子,还有那深深的河水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
我惊恐地叫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脏疼的让我以为我差点就要死去。
我猛地睁开眼,入目却看到了让我更觉得惊恐的一幕。
“雨彤,你怎么样?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我***追问,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我的目光却是疯了一样钉在了我妈身边,目光柔和的男人身上。
姜宇叹了一口气,“妈,她没事的,昨天受凉了,现在烧也退了。”
我妈点了一下头。
“姜宇,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雨彤的,你一定要做到啊。”
“妈,你怎么会和姜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