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颂眯着眼睛,笑容得意。
他的笨蛋徒弟关键时刻提醒了他,这俩人可是为了里面吊着一口气的女人而来的。
想要拖着她离开,难如登天,也难怪司皓锋会在这里和他纠缠不肯离开。
“你!”程丹汐愤怒的瞪着任何颂,手指勾住了她的武器。
她的阿锋,怎么能被这样威胁?她想冲出去给任何颂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人可以威胁,什么人只能仰望!
手背被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司皓锋没有看她,却无声的安抚她不让她冲动。
程丹汐气恼的咬着下唇。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可就是气不过,心里恼怒。
“呵呵,小伙子,你还年轻,有如今的成就很不容易了,千万不要飘了。”
任何颂祥和的笑着,给出长者的善意提醒。
太欺负人了!
程丹汐挣脱开司皓锋的束缚,摸出她随身携带的匕首。
嗖——
耳旁风声呼啸而过,锋利的刀锋擦着任何颂的脸颊狠狠的扎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他脸上的笑凝固在唇角,有片刻的怔忪。
耳边,几根泛白的银丝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
该死的!
那个女人!
任何颂的眼镜反射着冰冷的光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露出森白的牙齿:“看来,你们是不想要她活命了,那就在这里为她送行吧!”
他竖起右手的手掌,打算做出撤退的手势。
既然不能把人单独抓出来,那就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哎呀,谁在这里说大话?我想救活的人,还没有活不过来的。”
谁?
是谁?
任何颂豁然转身,眼睛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处。
“嘿,老头子,我在这儿呢。”
透亮的玻璃门之外,黑暗的通道里,一张脸贴在了玻璃门上——略。
嘶——
任何颂吓的捂着胸口后退两步,颤抖着伸出手指向那个人。
是谁在那?他到底是怎么下来的?为什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哒哒哒,皮鞋踏在光亮的地板上发出脆脆的声音。
玻璃门被推开,邢一阳和凌星煜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司慎和李骁二人。
刚才那句话,就是邢一阳说出口的。
“你就是任博士?呵呵,没见面之前我对你挺崇拜的,见了面发现,也就那样,里面躺着的人只有你能救?看来你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邢一阳在外面听了满耳朵任何颂的狂妄。
忍耐了这么久终于忍耐不了,先冲了进来。
仔细打量着任何颂,和资料上显示的差别有点大,五十多岁的年纪,这保养的跟三十多岁似的,可真好。
“戴着一副眼镜掩饰深陷的眼窝装斯文,扮年轻,恶心。”
凌星煜的毒舌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有所削减,将手插在口袋里晃悠悠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