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颤栗,能感觉到唇都在发抖,但那眼泪还真就掉不下来了。
活了二十多年,我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直白的话,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吓得连哭都不敢哭。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非常非常的不好受,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却又只能低头。
我既委屈又憋屈,更多是的害怕,而他在看了我两秒后唇角忽的勾起,“走啊,还是要我动手。”
我滚了滚喉咙,低下头缓缓转身往里走,他没立即跟上来,在走到里面过道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
那时候我想,我如果现在转身往外跑的话,跑得出去吗?
然而这个念头立即被我否决了,我跑不过他的,甚至连这道门都跑不出去。
而且……过激的反应……只会导致他过激的行为,犹如刚才。
我脚步微顿了下迈过门槛,紧接着脚步声就在身后响起,他跟上来了。
“敢走快点么成年人。”
我指尖攥了攥,没吭声,脚步快了那么一点。
此刻的我全身的神经线都崩的紧紧的,听觉格外的敏锐,所以他那声从鼻腔里哼出来的笑,即便低不可闻我也听到了。
我拧着眉,胸口越发闷了,在走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身面向门后小幅度侧眸看他。
他脸上还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走到门口的时候将烟咬在牙尖抬手从门框上拿下钥匙。
我不敢说话,趁着他背过身对我的时候,那种想转身就跑的冲动再次浮上,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决定是否要跑,他已经拿下钥匙打开门。
来、来不及了吧……
他推开门,侧头看我,然后朝着房间努了努下颚。
看着那狭小的房间,我唇舌喉咙迅速干涩起来,攥着指尖低头往里走。
我走到茶几前看着那沙发,过去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还在纠结,就听到身后传来‘砰——’一声响。
我心瞬的跳漏一拍,猛的转身,就见门已经被他关了起来。
“你关门干嘛?!”
“不可以关?”他挑眉反问。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我能说那门是我仅存的唯一一点安全感吗?!
他轻扯了一下唇,缓步朝我走了过来,我浑身肌理瞬的绷紧,他却越过我,走到电视柜前蹲下,“要看什么?”
我拧着眉无声的吁了口气,然后滚了滚干涩喉咙,“不知道。”
“我这很多碟子,你要自己挑还是我挑?”他话落,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挑的估计你不会太想看。”
我脑袋瞬的又闪过那黑红底色的CD封面,连忙转身说:“我、我挑吧。”
我这一转身,就见蹲在地上的他正侧身抬头看我,眼微微眯着,烟咬在牙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连忙别开眼,他就站了起来,“行,你自己挑吧,其它抽屉也是。”
他说着,就绕过茶几往沙发走,我往前两步走到电视柜前蹲下,垂眸看向那慢慢一抽屉的碟片。
抽屉很大,碟片竖着摆放,排列的很整齐,每一张都带着封面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