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耶律晋等人见耶律齐中了暗器,无不又惊又怒,当即喝道:“你使了甚麽暗器?有毒无毒?”
洪凌波闻言秀眉微蹙,向耶律齐横了一眼,说道:“你们学过武艺,怎麽连这点规矩也不知?大暗器无毒,小暗器自然有毒。”众人心中信了九成,但仍盼她只是出言恐吓,神色间有些将信将疑。
洪凌波见状,又似笑非笑的说道:“他肩头中了我的玉峰针,毒气每天伸延一寸,约莫六天,毒气攻心,那就归天了。”耶律齐闻言虽想求她解救,却不肯出口,过了半晌,只觉两条胳膊渐渐麻木,他大骇之下,再也不敢倔强,只得说道:“这位姑娘,算我耶律齐输了!”
洪凌波闻言哈哈一笑,便在此时,突然听到屋外有人高声喝道:“蒙古狗官耶律晋,回过头来。”耶律晋听人叫他名字,一回头,只见窗格中白光闪动,一阵暗器密雨急射进来。
这一批暗器发得既劲急,又繁密,这耶律晋虽非庸手,但一时之间却又那能接得许多?而‘阴阳手’白展飞适才闻声,第一时间只是护住了耶律楚材,待得听清对方的目标是耶律晋,却也已救之不及。
却说洪凌波对这耶律晋实无相救之意,但斗然间见这许多暗器打了进来,她还是少年心性,在见猎心喜之下,不由得不管不顾的,施展起‘玉...女...心...经’中的“满天花雨”手法来。
只见洪凌波此刻在屋内好一阵左接右碰,前砸后飞,霎时间将接到的暗器又全都反打了出去。但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亮,顷刻之间,满地满桌便落了几十件暗器。
只听屋顶一个男子声音叫道:“好俊功夫!”话音刚落,屋顶上跟着脚步声微响,一个黑衣人越窗而进。烛光下但见此人五、六十岁年纪,相貌清俊,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虽然适才洪凌波与耶律齐动手,屋内众人各自全神贯注,是以都没听到还有人在外窥探,不过也可见这人的轻身功夫也极了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白展飞倏地飞起,人在半空,双掌提起,一股劲风猛然扑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见状,嘿的一声,也是运力于掌,要以数十年修习的内功相抵。
两股劲风刚触到,白展飞突变内力为外功,右掌斗然成爪状探出,来抓黑衣人手腕。这一下迅捷之至,但那黑衣人变招却也甚是灵动。反手勾腕,强对强,硬碰硬,两人手腕一搭上,内力一撞,身子同时微微一晃,立即分开。
但见那黑衣人脸色微变,说道:“佩服,佩服!足下可是昔年威名远震的‘阴阳手’?今日识荆,幸何如之!”后跃退开。白展飞微笑道:“不敢!那是江湖上的好朋友闹着玩送的一个外号,实在愧不敢当。请教阁下的万儿?”
那黑衣人闻言并不答话,只是伸出双手向前平举三次,双掌合拍,‘铮’的一响,铮铮然如金铁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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