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季如璟否认!
“还说没有,从你进来开始,浑身上下就跟包裹着火焰似的心情浮躁,怎么,外面那么大的雨还浇不灭你的火气?”叶牧白打趣,一派清闲舒心的模样。
她能来到这里找他,他心里就开心了。
水气顺着玻璃罩飘散进来,加上山林里的纯天然气息,别烦一番清心。
季如璟舔舔唇,内心的无名火也削减了一些,她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来:“你觉得我现在能心平气和的了么,明天就是星期四了,你该给我办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办到,叶牧白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吗?”
“因此你是来指责我的!”叶牧白挑眉。
“我哪还有时间指责你,我今天来唯一的一个目的,就算希望你明天回去,季氏的事情不能拖了,明天晚上跟中奖者见面的事情更是迫在眉睫。”季如璟说着说着,心就又急切了起来。
叶牧白拿起一旁的鸡尾酒抿了一小口:“老实说我并非一定要那么做,到头来受益的是你不是我,反正到目前为止,我看不到对我究竟有什么好处!”
“还在为那天吃饭的事情不开心吗?”季如璟心里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你是这么想的?”叶牧白盯着鸡尾酒绿色的液体,淡淡的掀动着薄唇。
“是!”
叶牧白嘴角往上勾:“那就证明你心里也觉得那件事情上面对不起我,你把自已假设成我,结果是连你自已都觉得那件事情是错的。”
季如璟不认同的反驳他:“就那件事情上面而言我只是为难,是你自已坚持不下去了,我没有给任何人放水,机会是平等的。”
“平等?”叶牧白放下杯子,霍然的坐起身:“你心里明知道他顾尘安连你做的恐怖植食物都能够下咽,一碗牛杂难不住他,你是心里有了这个衡量之后才做的决定,你把这个称之为平等?”
季如璟一下没了声音。
许久之后,才怔怔的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那么肆无忌惮的晒甜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那天心里打了什么主意,我都看的很清楚了,顾尘安才是被你珍爱的,我这前夫什么都不算!”本不想说这些,可是在听了她问你怎么知道的那句话之后,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成了泡影了。
季如璟的喉咙忽然就梗咽住了,像是塞了一团棉絮在里面,难受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握紧了手中的书:“解释应该没有什么作用吧,你心里都已经这么认定了!”
“是你自已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吧,哦,不,或许为了季氏跟明天那棘手的事情,你还会哄着我。”叶牧白冷笑,他不明白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在他以为他们已经靠的很近的时候,她却又告诉他,距离还是一样远。
“叶牧白,我们公私分明一点好不好!”季如璟不想就这件事情跟他吵。
“如果公私分明,你现在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出去!”叶牧白冷淡的说了一句,将头转开。
他不愤怒,他只是觉得有点伤心。
季如璟抿了抿唇:“走就走,没你,我也一样能搞定!”
她大步的往外,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真的要跪着求他吗?到头来,帮她也还是想要控制她,是她太天真脑子发昏才会以为他变了。
迎面,她跟端茶进来的女孩撞个正着,一杯热茶倒在了她的胸口,烫的连连吸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不小心了,季小姐你痛不痛?”女孩吓坏了,连连道歉赔礼。
“我没事!你还是专心服侍叶总吧!”季如璟忍着痛,面无表情的说完,步伐生风的往外走。
她没有察觉出自已这一句话里,饱含了太多的醋意。
叶牧白微微往门口侧了头,想要叫出她,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季如璟下楼,冒雨往自已的车子边跑去,特大的暴雨将她整个人都打湿了,全身发冷,而胸口那一块被烫伤的地方,却灼灼而滚烫的疼痛着。
她上车,将包还有一直拿在手里的一股脑儿的扔在副驾驶座上。
发梢滴滴答答的掉着水珠子,弄的窄小的车厢内也是一片的潮湿,心跟鼻子忽然就泛了酸。
发动车子,她冲进了茫茫大雨中。
楼上,叶牧白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盯着雨幕中白色的车子失了神,任由那雨丝飘在他的身上,他也不去管。
不该是这样的发展,她来了,然后他们会在这里度过温馨的一夜,应该那样才对的!
十分钟后。
女孩气喘吁吁的冲上来:“先生,先生,下面发生山体滑坡,听说一辆车子被埋了,季小姐刚刚下去,会不会是,,,”
她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神情紧张的看着叶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