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转冷了。
房间门被推开,穿着灰色针织衫的顾尘安从外面进来,脸上还带着一点风尘仆仆。
这几天,他为了展览的事情,满世界飞了个遍。
今天傍晚才回的家。
他走进来,很自然的坐到床的另一边,那是一家三口中爸爸坐的位置,他毫无违和感的坐下来额,加入了他们,这让叶牧便醋意大发,怒火中烧!
在顾尘安的想法里是叶牧白抢了他的心上人。
可在叶牧白的想法里是顾尘安撬了他的墙角,抢了他的老婆!
“不要脸,那是你儿子吗,那是我儿子!”对着手机屏幕,叶牧白傲慢的扯下冷笑。
他一副不屑的样子,可再怎么伪装的高高在上,也抹不去他内心失落跟嫉妒,是的,他嫉妒,嫉妒快要疯了。
“你们在看什么吗?哦,鸟类!”顾尘安指着书页上一只没有腿的鸟:“这叫蜂鸟,一辈子只起飞一次,因为他没又脚,所以停下来的那一刻,它的一生也就结束了!”
“那它就不要起飞啦,就不会被摔死了!”凡凡很认真的回答。
“我也这么觉得!”
“我也这么觉得!”
季如璟跟屏幕那头的叶牧白同时说道。
这就是艺术家跟商业的本质的区别,艺术家追求的是感性飘渺的瞬间美好,而商人则是只关心最终能体现的利益价值。
所以,季如璟跟叶牧白就是天生的商人,他们最喜欢的看财务报表,他们没时间去感性,更没时间无病呻吟,他们不关系事情的细节,只关心结果,没有比他们更加现实的人了。
顾尘安有些小小挫败的看着这对母子:“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中悲壮很美丽吗?”
季如璟想恬不知耻的说她明白,可是实在是说不出口,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呃,如果这种蜂鸟很名贵的话,摔死后最大的价值,或许就是别人做成标本,又或者成为料理店的招牌菜,那就还能拉动一下经济,也,也算死的美丽吧!”
“噗——,哈哈,,,”叶牧白顿时喷笑。
他已经能够预见顾尘安此刻的表情。
顾尘安呼了呼气,鸡同鸭讲的对话让他深深的忧伤了:“我们还是不要讲这个话题了!”
“噢!”季如璟也很尴尬。
你让一个理科生还理解文科生世界,实在是一种为难,她宁可去写一篇财经论文也不要站在一副看不懂的抽象派画作前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