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白敏锐的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他把手里的烟掐灭了:“听北城说,你是有老毛病,是什么毛病?”
“没什么,我乱说的!”季如璟放下手,走到窗边,把窗子推开。
她骗康北城说例假来了,可是刚才叶牧白已经把她给强行的,,,那个了,若是康北城跟他说了她是因为来例假才不舒服的,那么她若是再用这个借口,就等于第二次撒谎,以叶牧白的精明,难保不会追究到底。
到时她怀孕的事实,也会浮出水面。
“为什么乱说?”叶牧白的身体跟着转过来。
“我不过就是胃不舒服,康北城就一副要给我全面检查的阵仗,我不想,只好骗他说,我说例假来了,是老毛病,下次麻烦你不要这么假好心好么,我真的无福消受!”季如璟倚靠在窗口,神情清冷异常。
叶牧白隐隐有吐血的冲动:“真心与假心,你是如何加以判断的?”
他自问对她不管是讨厌还是喜欢都是很真实的,真心虚情假意的人是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死活的缠着他不肯离婚,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成天要死要活的闹离婚。
有时他真不明白,自已到底喜欢这个女人的什么呢?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顺从她的,也没有一项特质是他所喜欢的。
“对你还用判断吗?”季如璟冷笑,随后说摆摆手:“好了好了,那些重复的话就不要说了,你该下去吃饭了,我没有胃口,不想吃!”
叶牧白缓缓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从昨晚到今天,他已经被她气死无数次了。
这一次,他也不想吵了,反正好多歹说,她总有办法鸡蛋里挑骨头。
他起身提步出去,把门甩的很响。
季如璟看他走了,捂住嘴,赶忙的跑去了卫生间,哇哇的吐了。
她现在感觉到处都是奇怪的异味,闻到了就想吐,这就是女人的妊娠反应。
下楼去吃饭难保不会当众干呕,奶奶,姑妈她们都是过来人,叶牧白精明归精明,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在女人怀孕这方面,还是很迟钝的。
吐的只剩下半天命了,她移到沙发来坐好。
跟叶牧白耗的这两天她深刻的认识到,要离婚不容易,特别是现在还扯上了顾尘安,为了面子他是更加不会跟她离。
这一天天的耗着也不是办法。
逃或许是能够逃走,可是他们的婚姻关系存在一天,他们就是夫妻,所以她不能逃,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在合同上签字。
结束一场失败的婚姻,就像摘除一颗毒瘤,过程总是痛苦的。
想了又想,如今还有谁是可以帮她的。
忽而,她起身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找出叶牧白原本想要向方华芝求婚用的戒指,她怎么没想到呢,现在最好的同盟军,正是她的敌人。
女人不管多理智,在爱情面前总归是糊涂的,这一点她也是这样,只因为都是女人,所以她能理解方华芝此时的不甘心,她一定会想,叶牧白明明是爱她的,为什么让她永远见不得光。
她一定也想赌一把,就算是出卖叶牧白!
如今看穿一切的她只想求个结束,必要时,多恶劣的阴谋诡计她都会用,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