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关于罗济那个工程的,你不是答应给我爸了吗?可不可以让我跟他签合同?”
“恩可以啊。”
上官瑞停顿一下:“合同就在我书房中间的抽屉里,你直接拿去就可以了。”
“谢谢老公,那我签完了给你送公司去。”
“好。”
司徒兰心挂了电话,长长的舒了口气,等她销毁了司徒娇手中的证据,再跟上官瑞坦白也不晚。
那些不利于她的证据简直就是添油加醋,她绝不会让司徒娇轻易毁了她的幸福。
洗梳整理好,她来到上官瑞的书房,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有很多份文件,她一份份的翻阅,蓦然地,看到抽屉的最底层压着一张照片,拿起来一看,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左边的人是上官瑞,中间的是唐琳,而右边的……右边的……
她突然惊诧的捂住嘴,双眼死死的盯着右边背着吉他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前几天她在巴黎遇到的那个乐队主唱亦日辰吗?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司徒兰心突然瘫坐在上官瑞的办公椅上,握着照片的手不住的颤抖,莫非这个人就是上官瑞的表弟,带走唐琳的赵亦晨?
赵亦晨……亦日辰……日加辰=晨,亦晨……她再次捂住唇,心脏巨烈跳动,世界如此之大,却为什么会让她遇到上官瑞下落不明的表弟,她一时间慌乱无措,该怎么办?要不要把遇到赵亦晨的事告诉上官瑞?
司徒兰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和彷徨之中,她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巴黎那座城市,遇到这样一个不该被她遇见的人,那么,赵亦晨在巴黎,是不是预示着,唐琳也在那个城市?
如果她告诉上官瑞会怎样,他会不会去那里找她?一定会去的吧,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最亲的兄弟背叛,就算是为了自己讨公道,也一定会去的吧……
可是去之后呢?看到唐琳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像上次洗字一样,坚定的心轻而易举地就动摇?
司徒兰心从来都没有这样发愁过,思虑再三,她决定先向婆婆坦白,看婆婆怎样说。
她来到楼下,婆婆正闭着眼睛悠哉地听着戏曲,“妈。”她轻唤一声。
老夫人睁开眼睛,温和的问:“怎么了?”
“我有件事向跟你说。”
“什么事?”
“上次在巴黎,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
老夫人的脸色稍稍沉了沉,似乎有预感她会说什么。
“您的侄子赵亦晨。”
“你怎么知道是我侄子,你应该没见过他。”
司徒兰心把遇到亦日辰的经过娓娓道来,然后又把刚才在上官瑞的书房里看到的照片坦然相告,听她说完,老夫人深深的唉了口气。
“你是在犹豫要不要向瑞坦白是吗?”
“是的。”
“不要告诉他。”
婆婆很严肃的表态。
“为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亦晨在法国的事,但是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儿子已经被那个女人害得够惨了,我再也不想让他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可是不告诉他,以后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埋怨我的。”
“你只要不承认看过他们三个人的合影,他就不会知道你在法国遇见的亦日晨就是赵亦晨?”
司徒兰心沉默了,很久后,才点头:“好。”
其实内心深处,她也不想让上官瑞再与过去有牵扯,无论他现在心里还有没有唐琳,她都不想。
拿着度假村的合同来到昨天跟父亲碰面的茶馆,一见面就问:“东西呢??”
司徒长风把录音笔从口袋里摸出来,按下播放键,确定就是她要的东西,把合同递了过去:“签吧。”
司徒兰心当着父亲的面把录音笔里的内容全部删除,然后扔进了桌边的垃圾筒。
司徒长风签完了合同,便眉开眼笑说:“谢谢了,以后爸发财了,会好好补偿你的。”
她嘲讽的冷笑:“小时候都没有过的奢望,长大后,更不会有。”
利落的起身,拿着合同决绝离去……
她开着车子来到公司,站在上官瑞办公室门前,心里竟是那样的不安,一想到自己见过赵亦晨的事,就觉得没勇气面对上官瑞了。
门哧拉一声打开,季风从里面走出来:“咦,太太,不进去吗?”
“恩,这就进。”
她僵硬的笑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合同我爸签好了。”
上官瑞伸个懒腰,拍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她乖巧的坐过去。
“打算怎么报答我?”
“还需要报答吗?”她吞吞口水。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看着他灼热的目光,她心知肚明,羞怯的说:“那晚上回家再……”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
上官瑞说着,两只手便不老实的动起来。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司徒兰心一个反弹从他身上跳下来,迅速把衣服整理好,红着脸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低头看了起来。
“瑞总,美国AP公司的汤姆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
“好。”
季风汇报完便转身往外走,经过司徒兰心面前时,意味深长的提醒:“太太,你书拿反了。”
司徒兰心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脖子,真是丢人丢大了,她腾一声站起来,慌乱的说:“我先回去了,拜拜。”
没等上官瑞回应,便一溜烟闪了个没影。
下午四点,司徒兰心接到上官瑞的电话,说下班后一起去吃海鲜,她答应了。
五点整,她与上官瑞牵手走进海鲜馆,却很不凑巧的,遇到了江佑南。
司徒兰心没有留在法国的事江佑南还不知道,这样蓦然相遇,不止是司徒兰心惊愕,江佑南更惊愕。
他看着被上官瑞紧握的司徒兰心的手,突然,心被狠狠鸷了一下,上前问:“你没有去巴黎?”
司徒兰心愧疚的点头:“嗯,对不起。”
“没关系,那这个名额我就给别人了。”
“好。”
江佑南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海鲜馆,司徒兰心盯着他忧伤的背影,心里很不好受。
“都走这么远了,还舍不得移开视线吗?”
某人突然打翻了醋坛子,很不悦的将她的头扳了过来,面朝向自己。
“我只是对他很愧疚。”
“不去巴黎就愧疚?你去巴黎是为了进修,跟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