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寻把她送回家门口时，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寻哥哥，你不喜欢多个妹妹吗？”

东野寻明显一僵，很快轻松地笑了笑:“没有，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一时半会儿有些无法接受。”

“那就好。”谷小满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笑着安抚:“清姨和解叔叔的孩子，不管随谁都是好看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上她。而且以后你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也多了一个人作伴，是不是？”

“你说的对。”东野寻听了她的话，胸口那点窒塞感忽然就疏散开来。

不久的将来，那个一母同胞的孩子一天一天长大后，他才发现谷小满是个预言帝。

那是个极为讨人喜欢的孩子，像是老天垂怜有意往他身边送了个天使，让他恨不得像宠女儿一样宠着她。

往回走的路上，东野寻想起了一年前，他即将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拉着妈妈的手请求:“如果……我没……没有活下来，妈妈再生个女儿吧。”

东野文清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声泪俱下地说:“不，我不要什么女儿。我只要你。”

“妈妈，答……答应我。”东野寻压着喉间翻滚的腥甜味，努力笑了笑:“儿子一点都不……不省心，女儿好……是不是？”

“不要乱说，十个女儿也比不上一个小寻，妈妈跟你做个约定，你能活着出来，妈妈就再生个女儿。否则妈妈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孩子。”东野文清抖得语不成句，泪流成河，还坚持把话说清楚。

是的，他有个好妈妈。

她坚强又温柔。

血从喉口涌了出来，他被推进了急救室，门合上那刻，他想一定要活下去，不能让妈妈伤心。

——

第二天，谷小满起床后，谷立夏已经做好早餐。

所谓的早餐，只有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