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想的更多的是磨石岭,敲钟的情景,在李金苟家的情景,开村民大会时的情景,孤寡老人的情景,陈大军叫嚷着要开采石场的情景,都一一在脑海里闪过,同时,也暗自提醒自己:“修路的五万元,一定要尽快落实,有了这五万元,李火根这样老实巴交的村支书,做事才有底气。”
绝对不能让磨石岭的村民们失望!
……
早晨起来,饭还没吃,胡晨阳就跟李火根商议村里的工作。
胡晨阳问道:“陈大军这个人怎么样?”
李火根道:“陈大军不错,可惜,他家里有个瘫痪的老娘,被拖累了。”
听李火根介绍了陈大军的情况,胡晨阳道:“这是个人才!要想办法让陈大军解脱出来,村里要修路,肯定要就地取材,陈大军当个爆破队长,太合适了!”
李火根道:“村里有个寡妇叫荷花,是我侄媳妇,我做做她的工作,看看她愿不愿意帮着照看陈大军他娘?”
胡晨阳道:“这样好!我还有个想法:村支部能不能改选,让陈大军当个支委?”
李火根道:“行,村治保委员早不想干了,就让大军进支委。”
吃过早饭,胡晨阳叫了李火根、万钢和阿柄去陈大军家。来到陈大军家,陈大军正在劈柴。
见了胡乡长,陈大军很是激动,不知怎么地就给胡晨阳敬了个军礼!
胡晨阳就笑了,道:“大军,我来看看你母亲。”
进了陈家,陈大军的母亲躺在床上,神志还清楚,就是身体瘫了,家里有这种病人,是最不幸的,病人活着痛苦,也拖累家人。
看过陈大军母亲,大家在院子里坐着。
胡晨阳问道:“大军,村里要修路了,高兴吧?”
“高兴!”陈大军道,“我昨晚都高兴得睡不着哩。胡乡长,李支书,你们放心,我一定积极参与修路,我不会忘记自己是个**员,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当过兵!”
“好!”胡晨阳高兴地说:“不愧是当过兵的!”
然后,胡晨阳冲李火根点点头:“李支书,你来告诉他。”
李火根道:“大军,刚才,我跟胡乡长商量了几件事,第一件事,改选党支部,准备让你担任支委;第二件事,村里要修路,让你担任爆破队长和突击队长;第三件事,我想让荷花帮你照看你娘,荷花已经同意了,就看你的意思了。”
陈大军很激动,道:“前二条,我都听李支书的。第三条,荷花是个好女人,我就怕拖累她?”
正好,荷花进来了,听见陈大军的话,道:“大军,有你这句话,我今天就搬到你们家来!”
胡晨阳高兴地说:“好,很好,你们二个都是活雷锋。”
陈大军嘿嘿笑道:“荷花是雷锋还差不多,我算什么雷锋?”
胡晨阳一本正经地道:“哎,她帮你,你娶她,让她幸福,你也是雷锋。”
大家都大笑!
胡晨阳又想起了贺红玉,心道:“我也是雷锋。”
……
村里的老七叔已经七十来岁了,身子还挺硬朗。
胡晨阳下山之前,特意来见了老七叔,还请他辨认了昨天从李金苟家背篓里拿出来的那株小草。
老七叔一看,道:“哦,这个草啊,山里多得是。”
胡晨阳就问:“这叫什么草啊?”
老七叔道:“我们都叫他‘背阴草’,这种草大都长在山上背阴的地方。”
胡晨阳就想起,自己小时候上山砍柴,好象是见过这种草的。这就是说,这种草,不光是磨石岭有,别的地方应该也有,至少胡家坡附近山上也是有的。
说到这草有什么作用,老七叔说:“没听说它有什么特别的作用,不过,也难说,是草都是药,也许真有什么用?”
下山时,胡晨阳还真就留心了一下,山沟处、背阴处,甚至石头的岩缝处,到处生长着这种“背阴草”,胡晨阳就采了一些,阿柄也要帮着采,胡晨阳却道:“行了,有一点就行了,不用那么多。”
胡乡长不说采这草干什么用,阿炳也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