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恰在这时走过来,为两人续茶。南絮也一抬头,与白寻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王武头话说到了这地步,再不应许确有不识抬举之嫌。只是他两个并非江湖上的游客,这镇南馆也不知能不能抬举得起?
再者两人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宜久居,便道:“阁下不必在意,只是因着我们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能久留,多谢武头和夫人的美意了。”
王武头急道:“便是再急,也要用了饭再走吧?这等大恩,不回报的话,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总武头和夫人已经备好了宴席,正在恭候大驾。”
这可是……南絮看了白寻一眼,白寻一笑,索性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夫妻两个便恭敬不如从命。”
南絮听她都这么说了,便不再说话,也是一笑。
王武头眼带喜气,总算不负总武头所托。就先站起来,说道:“事不宜迟,就请两位随王某前去武馆吧!”
两人跟随王武头,出门右行数百步,便到了那镇南馆的门口。
几人自正门而入,被引至大堂后的宅院里,正中立着一个大屋,屋门口站着一男一女。见到他们进来,其中男子就迎上来,抱拳笑道:“这两位便是救了我儿性命的一双侠侣吧,林玄学有失远迎了!”
此人大约三十好几的年纪,身形瘦削,听他自称“林玄学”,便是这武馆的总武头,原该是个满面匪气的家伙,可如今看来却有些儒雅,倒有些文人的气息。
他的妻子看着只二十许,肤白貌美,身材丰腴,才一见就极热情地拉住了白寻的手,也是笑语盈盈:“昨儿个就听苍南念叨,说救了他的是个极好看的姐姐,如今看来,可真是一点不差!”
白寻被她这举动骇了一跳,先是躲了过去,忽又想不对,便再把手送入这女子手中。她动作极快,竟没给这位林夫人觉出半点不对来。白寻只低了头,轻笑道:“林小公子谬赞了,夫人才是绝色之貌呢。”
那边南絮那林玄学打了几个哈哈,便找空重又走在了白寻身边,任这林玄学夫妻将他们引入屋中。
主客才都坐下,内堂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等那人现出身形来,众人就看清楚,原来是林苍南跑了出来。许是走得急了,他额头上沁出一些细汗,不过脚步很稳,也不曾喘气,练武的底子却打得不错。
林苍南见到屋里四人,连忙整理仪态,先行了礼,又对白寻与南絮说道:“昨日在林子里走得急,却忘了问两位恩人名讳,幸好今日请到了恩人到家中做客,还望恩人不吝告知。”
白寻掩唇一笑,而南絮则开口道:“我名南寻,这位是我娘子,自然便是南夫人。”
林苍南又行礼,那边林玄学却在说道:“不要总缠着恩人说话,苍南,到这里坐下。”林苍南自然赶紧照做。
那林玄学又看两人,唤了“南少侠、南夫人”,再跟南絮说话,那林夫人就一直与白寻闲谈。
南絮则在一旁挖空了心思应付林玄学,话里话外拐弯抹角的试探。待又坐了一会子,宴席弄好了,入席的有林玄学夫妻、白寻与南絮两个、林苍南以及好些武头。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两人便要走,那林家夫妇两人确实横竖不肯答应,一定要让他们留这一晚。
索性留了下来,被陆离传了份密信过去,便在此再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