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自然老实坐在他腿上,自己耳根的红总也退不下去。
直到南絮含了一口鸡汤,扭过她的头,嘴对嘴的喂过去。
白寻猝不及防,狼狈的咽了鸡汤,又被人狠狠亲了一顿,才回神,南絮却平静的说:
“这样喝才养人。”
“……”
“养好些,我才好伺候娘子。”南絮认认真真说。
论脸皮厚,她又哪里是南絮的对手。
白寻身子一缩,本欲说些什么,结果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脸上热的能生煎鸡蛋。
许是被自己那声“相公”真的羞住了,白寻在南絮怀里低眉顺眼,老老实实。既不抗拒,也不摆脱,好久才垂着脸,小声说一句:“这光天化日……”
门窗都未闭,只要钟灵有心,便能一眼看到屋内景象。着实是乱来。
白寻既然发了话,南絮就重新端起碗,老老实实的喝汤,鸡汤原是热腾腾的,现在上面浮着一层油光,却不烫手。南絮含了一大口,低头凑过去,白寻面红耳赤,却抬起下巴,嘴唇微微张着,接过来后咽了一半,剩下一半又渡回去,两人舌尖不时碰到一处,碰到了就卷在一起,缠缠绵绵的亲着。
这样的喝法未必养人,南絮却从中得到许多快活。
唯独钟灵起床后,坐在自己房间里,默默地数着光阴,她看着南絮端着鸡汤送进去已经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出去才算合适,只好摇头。
大清早上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钟灵在心里默念着。
一天厮混,到了晚膳南絮总算知道收敛。
钟灵知道他们刚团聚,现在就是两个人捏成一个,分也分不开。
自己不看就是了,反正他们再亲热,自己也不是没见过。这两个人以前再不堪的情况,她都撞见过,这点算什么。
白寻摆好碗筷,钟灵先动了筷子,夹起菜肴放在白寻碗里,又给自己夹了些,自己便低头吃开了。
吃了一会,南絮忍不住道:“钟灵,我们在这里打扰你,也不太好,要不我和白寻明日就搬出去?”
钟灵顿了一下,却道:“我这里院子虽小,却也该留得住你。”
“再说,一来,你若是拿我当朋友,就不要介意这些。二来,白寻的情况,着实难料,我不放心。”
钟灵一提,南絮放下碗,碗底在木桌上轻轻磕了一下,南絮望向白寻,正色问:“你的身体?”
话却没有说出口
白寻不答。
南絮又看向沈珏,问:“钟灵,你知道什么吗?”
钟灵垂下眼,想了许久才道:“这事我说不合适。”
她这样一说,南絮就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了,钟灵倔起来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南絮直接逼向白寻“白寻?”
白寻垂下眼,望着桌上菜肴,好似那是一桌珍馐美味,她不曾见过般,看的格外认真。
南絮没等到回答,也不意外。
白寻扬起眉,问:“若我身体不好,你是不又要到处奔波为我寻找药来治?”
“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才被人钻了空子吗?……”白寻歪了歪头,缓缓道:“你还想旧剧重演?”
南絮犹豫了一下,“可是,你若是身体有恙,痛苦的不止是你一人。”
“并无大碍。”白寻静静道。蹙起眉,许久以后,轻飘飘吐出一句:“我才不告诉你。”
钟灵默默的低下头,可怜不过巴掌大的碗,她却试图把脸都囫囵埋进去,自然埋不进去,于是碗口边缘,就能看到她抽筋的部分脸颊。
南絮瞟了眼钟灵,许久道:“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只是……”
“只是什么?”白寻扬起眉。
“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行。”白寻答应。脸上始终带着笑,似乎并没有任何不详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