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包占山在略一沉吟后,开口说道:“小兄弟,倒不是我们坑你,确实你是最适合打头走的,一来你手上的功夫深,我瞧得出来,你是一个练家子,年纪轻轻的但身手却凶险的很,走前面有什么情况好应付,二来你这一身肝胆倒是豪气的很,你下洞,胆气就比我们要壮三分,有了胆气出问题的可能性就小,老哥哥不是这时候捧你臭脚,哄骗你走前面,是打心眼儿里服气,这年月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的,老哥哥我看了不少,找你这么个爷们,难!综合来看,你是最适合的人,萍子那姑娘虽说身手比你好,但都是乡野把式,拉开一片空地对着干,这丫头身上那一身蛮力谁和她叫板谁就是脑袋被门夹了,可要到了狭窄的地方,有什么事情玩起命来,使得是巧劲,这就得你们这种传统武人来了,她那一身蛮力就是受了束缚,没个鸡儿用,而且她还容易乱了阵脚,那时候咱几个得被成串儿的灭,所以,咱就甭给自己找不痛快了,你担待一下,就打个头,老哥哥我送你一样东西!”
说着,包占山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是用手帕包着的,我看不到具体是个啥,等包占山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有些迟疑的接了过来,揭开手帕一看,赫然是一把手枪,只不过有些年月了,倒是保养的很好!
我认得出,这枪是一把五四式手枪,沉甸甸的,准头不好,但穿透力很强,能打透钢板。
“我家里还有一盒子弹,回头给你送去,这东西在咱国内不好搞,可总比暖气管子锯的五连发强,就送你了,反正我也用不上啦,你拿着,在土洞子里真遇到了什么情况,这东西比刀好使。”
包占山轻叹道:“我包占山一辈子孤家寡人,除了老祖宗,这辈子最惦记的一个人就是我爹妈以前在绺子里的一个朋友,那人是我小叔,我爹妈死了以后对我照料的挺多,解放的时候,绺子被缴了械,他从绺子里出来投了军,53年的时候上了朝鲜战场,一去就没回来,这枪是他贴身的配枪,喜欢的很,52年的时候这枪刚刚造出来他就配了一把,爱不释手,天天擦呀擦的,他死了以后就把这枪送了回来,多少年了我一直贴身带着,用倒是没用得上,但擦的勤,保养的也好,送了你你拿去防身吧,阴行的人,一般玄境以下的还真躲不开子弹,有这么个东西傍身,你也踏实。”
头一次,我在包占山的脸上看见了疲倦。
我知道,他话里话外,说的其实还是他逆了阴阳生死的事情,一路上他绝口不提,现在又说的隐晦,但我却听明白了,他怕是真的不行了,现在在硬挺着……
就是不知道他挺着想干什么!
我没问,问了估计他也不说,但却握住了那枪,话说到了这份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一遭了,而且,哪个男人心里头不喜欢枪?这玩意我就以前在猎区玩的时候碰过,用的还是那种德国双管猎枪,上手以后掂了掂,又看了看,基本上就揣摩透了,开了保险直接子弹上了膛,完后二话不说就跳进了土洞里。
顿时,我就觉得这土洞里窝囊的很,尤其是爬进土洞的时候,身子更是扭曲的很,差点没把腰给扭了,然后在肚皮贴到地面的一瞬间,顿时“啊”的痛呼一声。
烫!
实在是太烫了!
这土洞里的温度恐怕得有五六十,肚皮一贴上来,十分酸爽。
伊诗婷在上面问我怎么了,我说土洞子里面烫,她还骂我矫情逼,于是我就说你下来试试,说着,我就咬着牙强忍着痛感快速往前爬了一截儿,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几个就全下来了,一时间,我身后惨叫连连……
我冷笑一声,再没去与伊诗婷争吵加快速度往前爬了去,我算是发现了,在这种地方,如果长时间停留在一处的话,会被烫的很痛苦,可如果咬着呀快速移动起来的话,反而能减轻一些痛苦,我就像是在电热板上的蚂蚁一样,一时间竟是被激发出了潜能,感觉自己都变成了一头禽兽,嗖嗖往前蹿,爬行的速度都快赶上在跑了!
这条土洞,不出意外应该是横穿实验室而过的,具体通向哪里我却是不知道了,只是隐约觉得,这可能是龙虵弄出来的一条捷径,只可惜这里温度太高了,我也没那么多闲暇功夫去思索这些,使出了吃那劲儿玩命的爬。
不过,很快,我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我觉得土洞子里的空气流动速度似乎隐隐加快了,而且,如果仔细去闻的话,就会发现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一股恶臭……
……
作者楚墓说:今天还有更新,请稍候,另,求鲜花,才20几朵……不够意思啊!